“難道……”步美小聲猜測,“中間被什么東西掛住了?”
“不可能?!被以u頭,“清澄大廈的外墻很光滑,沒有空調(diào)外機之類的障礙物,我們在電車上也沒看到有繩子之類的東西。”
工藤夜一走到大廈門口,仰頭望向五樓的位置。那里的窗戶緊閉,陽臺護欄上積著一層薄灰,看起來不像剛有人站過。但他注意到,陽臺邊緣有一道新鮮的劃痕,像是被什么重物摩擦過。
“警察叔叔,受害者是誰?”柯南問道。
“緒方將人,37歲,是這棟大廈五樓的高利貸公司老板。”警察翻著筆記本,“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他的家屬,正在勘察現(xiàn)場?!?/p>
“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嗎?”工藤夜一忽然開口,“我們可能看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p>
警察猶豫了一下,看在柯南“經(jīng)常協(xié)助警方破案”的份上,還是點了點頭:“只能在門口看,不能亂碰東西?!?/p>
三、混亂的辦公室與遺留的駕照
五樓的“緒方信貸”辦公室一片狼藉。
玻璃茶幾被掀翻在地,文件散落得到處都是,墻上的掛鐘摔在地上,指針停在1點45分。最引人注目的是陽臺——護欄上有明顯的拖拽痕跡,地面上還沾著幾根灰色的纖維,和緒方將人穿的西裝顏色一致。
“看起來像是發(fā)生過激烈的打斗?!备吣揪俣自诘厣?,用證物袋收集著纖維,“而且,受害者應(yīng)該是從陽臺被拖進辦公室的。”
佐藤警官正在檢查辦公桌:“抽屜被撬開了,里面的現(xiàn)金不見了。難道是搶劫殺人?”
“不像。”柯南盯著陽臺的方向,“如果是搶劫,沒必要把人拖進辦公室,直接推下去不是更方便?”他注意到陽臺的角落有一副摔壞的金絲眼鏡,鏡片上沾著泥土,不像是辦公室里的東西。
就在這時,光彥突然喊道:“大家快來看!”
孩子們圍過去,只見光彥手里拿著一個透明證物袋,里面裝著一張駕照。駕照上的照片是個圓臉男人,眼神有些兇狠,名字寫著“本多良平”,地址在附近的江戶川區(qū)。
“本多良平?”高木警官接過證物袋,“這個人我們有印象,之前因為放高利貸被緒方將人坑過,據(jù)說欠了一大筆錢,兩人還在街頭吵過架。”
“那他很可能是兇手!”元太興奮地說,“肯定是他為了報復(fù),殺了緒方!”
柯南卻搖了搖頭。如果本多良平是兇手,他為什么要留下駕照?這未免太刻意了,像是故意讓人發(fā)現(xiàn)。
灰原哀走到書架前,拿起一本掉在地上的筆記本。筆記本的最后一頁畫著一張草圖,上面是一個復(fù)雜的滑輪裝置,旁邊寫著幾個字:“繩子長度,15米,承重測試……”
“這是什么?”步美湊過來看,“看起來好復(fù)雜?!?/p>
“像是某種機械裝置的設(shè)計圖。”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鏡,“緒方將人一個放高利貸的,畫這個干什么?”
工藤夜一拿起桌上的電話,發(fā)現(xiàn)通話記錄里最后一個來電是1點30分,號碼歸屬地顯示是本地,但沒有署名。他試著回撥過去,卻提示已關(guān)機。
“佐藤警官,緒方將人最近有沒有和什么人有過沖突?”柯南問道。
佐藤警官翻著資料:“除了本多良平,還有一個叫本田進的建筑工人,上個月因為無力償還高利貸,被緒方將人逼得差點跳樓,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鬧了?!?/p>
“建筑工人?”工藤夜一的目光落在陽臺的劃痕上,“很可能懂機械裝置。”
柯南走到陽臺,趴在護欄上往下看。樓下正是剛才那名行人站的位置,距離陽臺的垂直距離大約15米。他忽然想起筆記本上的“15米”,心里隱隱有了個猜測。
“高木警官,”柯南指著護欄上的劃痕,“這里的摩擦痕跡是不是很均勻?不像是打斗時留下的?!?/p>
高木警官湊近看了看,點頭:“確實,更像是被繩子之類的東西長時間摩擦造成的?!?/p>
“如果……”柯南頓了頓,聲音壓低,“兇手不是直接把緒方推下去,而是用繩子把他吊在外面,然后慢慢放下呢?”
這個猜測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慢慢放下?”步美不解,“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