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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搞笑藝人的致命玩笑（第4頁）

“因為他想制造不在場證明。”柯南解釋道，“他上午9點穿著清潔工的制服進入辦公室，用自己的道具球棒打死了天道，然后故意翻動抽屜和保險柜，偽裝成搶劫殺人。接著，他把球棒留在現(xiàn)場，擦掉自己的指紋，只留下后來故意沾上的指紋，再把那支金筆放到窗臺上，制造有人來過的假象。”

“那他為什么要自首？”高木問道。

“因為他算準(zhǔn)了警方會懷疑自首的人，”柯南說，“他故意說自己11點10分才殺人，而死亡時間是9點，這樣一來，警方就會覺得他在撒謊，從而排除他的嫌疑。但他沒想到，現(xiàn)場的證據(jù)出賣了他?！?/p>

夜一適時拿出證物袋：“這是從保險柜內(nèi)壁提取到的油漬，經(jīng)過化驗，和多多良常用的發(fā)油成分一致。而且，平臺上的腳印雖然淺，但鞋印的紋路和他穿的運動鞋完全吻合，說明他殺完人后，從窗戶爬出去離開了?！?/p>

灰原接著說：“金屬球棒上的血跡里摻了動物血，和多多良上個月表演用的道具血成分相同，證明這根球棒早就被他做了手腳。而面粉里的滑石粉，來自他化妝用的粉底，是他戴手套時不小心沾到的。”

柯南繼續(xù)說道：“須田小姐的企劃案被天道剽竊，這讓你很生氣，但真正讓你殺人的，是天道要把你雪藏，還要搶走你多年積累的段子。你提前買了一根新球棒，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警方以為現(xiàn)場的舊球棒不是你的。”

“至于那杯沒喝的咖啡，”柯南補充道，“是因為天道在8點30分吃早餐時，被你下了安眠藥，所以沒力氣喝咖啡。你9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昏昏沉沉，你很容易就殺了他。外賣盒子上的指紋，除了天道的，還有你的，這就是證據(jù)。”

多多良的臉色從紅變白，再變青，最后癱倒在地，痛哭起來：“是他逼我的！他不僅剽竊我的段子，還拿著我的黑料威脅我，說要讓我身敗名裂……我忍了他五年，再也忍不下去了……”

目暮警官揮了揮手，刑警上前銬住多多良。他被帶走時，回頭看了一眼墻上自己的海報，海報上的笑臉此刻看起來格外諷刺。

辦公室里的人漸漸散去，柯南解除了變聲，看向窗外。陽光穿過玻璃，在地板上投下光斑，像極了舞臺上的聚光燈，只是這一次，再沒有滑稽的表演，只剩無聲的落幕。

六、善后工作的序幕

警局的筆錄室里，白熾燈的光線冷得像冰塊。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涼透，杯壁上凝著一層水珠。目暮警官把一份厚厚的卷宗推到他面前，封面上“天道秀樹謀殺案”幾個字用黑體字印著，格外刺眼。

“毛利老弟，這次又多虧了你?！蹦磕壕偃嘀夹?，眼底泛著青黑，“但案子結(jié)了不代表萬事大吉，你也知道，多多良是當(dāng)紅藝人，這事要是鬧大了，輿論能把警視廳的屋頂掀了?！?/p>

小五郎拿起卷宗翻開，里面夾著多多良的演藝合同、天道經(jīng)紀(jì)公司的財務(wù)報表，還有幾張媒體記者堵在警局門口的照片?！澳愕囊馑际恰覀儙兔合氯ィ俊?/p>

“不是壓下去，是引導(dǎo)輿論?！蹦磕壕賴@了口氣，“法務(wù)部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電視臺和報社，準(zhǔn)備召開新聞發(fā)布會，但需要知情人配合。你和蘭、柯南他們都在現(xiàn)場，可能要去做幾次筆錄，順便……”他壓低聲音，“安撫一下須田泉和植木，別讓他們亂說話?！?/p>

柯南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假裝玩著手機，耳朵卻豎得高高的?；以鸵挂蛔谒赃?，夜一正翻看著警方提供的多多良行程表，手指在“上周三錄制《爆笑工廠》”那一行停頓了片刻。

“須田小姐應(yīng)該沒問題，”灰原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她的企劃案被剽竊，對天道本就有怨氣，只要承諾幫她追回署名權(quán)，她不會添亂?！?/p>

夜一點點頭：“植木那邊有點麻煩。我查了他的背景，他兒子五年前因為投資失敗自殺，而天道是當(dāng)時的擔(dān)保人，卻卷走了他兒子最后的救命錢。他對天道的死，恐怕是樂見其成?！?/p>

柯南抬起頭：“也就是說，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故意沒說？”

“很有可能?！币挂缓仙闲谐瘫恚吧衔?點半他聽到辦公室有動靜，卻說是‘男人在吵架’，說不定看到了多多良的清潔工裝扮。”

毛利蘭端著剛泡好的茶走進來，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植木先生為什么要隱瞞？他不怕被牽連嗎？”

“或許是覺得天道死有余辜，”小五郎喝了口茶，咂咂嘴，“這種老頑固，心里的賬比誰都清楚?！?/p>

目暮警官看了看表：“新聞發(fā)布會定在明天下午3點，今天下午你們先去見見須田泉和植木，我讓高木陪你們?nèi)ァＶ劣谳浾撘龑?dǎo)，警視廳公關(guān)部會擬好通稿，但需要你們配合接受幾家權(quán)威媒體的采訪，就說案子是毛利老弟你破的，多多良是因合約糾紛激情殺人，把‘精心策劃’這點淡化掉?！?/p>

柯南皺起眉頭：“這樣會不會歪曲真相？”

“這不是歪曲，是維穩(wěn)。”目暮警官的語氣帶著無奈，“你想想，要是讓公眾知道當(dāng)紅藝人處心積慮殺人，還偽裝成自首，會引起多大恐慌？多少家庭的電視機會關(guān)掉？多少廣告商會撤資？”

蘭輕輕碰了碰柯南的肩膀：“目暮警官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彼D(zhuǎn)向目暮，“我們會配合的，但能不能別讓柯南出鏡？他還是個孩子?！?/p>

“放心，會安排好的?！蹦磕壕偎闪丝跉?，“高木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你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p>

七、須田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