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我來說,甚至是種解脫。
可封牧捏準了我的命門,“你怎么樣都可以,那唐磊呢?”
被我再三驅逐,他緊攥著拳,俊臉一片鐵青。
“你咳!”我在聽到唐磊名字時,神色一變,掙扎著往起坐。
我腹部的傷口因用力而裂開,血跡在病服上暈染出絢麗的花,刺得封牧眼疼。
他瞳孔皺縮,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躺回去!”
這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傷得多嚴重嗎?
我被他按著,只能躺回去,視線卻死死咬著他,“封牧,你有什么事沖著我來,牽連無辜算什么?!”
“那曉曉呢?她不無辜嗎?”封牧蹙眉看著我,按鈴叫醫(yī)生。
呵,蔣曉曉無辜?這是我自出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若是以往,我或許還天真地跟他解釋,奢望他相信。
可經歷這么多,我早已對他失望了。
我目光釘子般釘在他身上,憤怒,卻又無力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放過小磊,我都答應!”
“你”封牧剛開口,醫(yī)生帶著護士來了,他停下話頭,讓他們給唐婉處理傷口。
我冷眼剜著他。
別墅著火后,他扔下我,帶著蔣曉曉離開既然連我的命都不在意了,現(xiàn)在又裝什么好心?
封牧再三問過醫(yī)生,確認唐婉沒事后,才讓他離開。
“我讓你做什么,等你身體好了再說。不過你以后搞什么幺蛾子之前,最好先想想你弟弟?!蔽业木钄骋暤淖藨B(tài)讓封牧很不舒服,他警告我一番,開門離開。
我看著緊閉的門,憤怒翻涌。我緊緊咬著唇,直到有血跡流出,才松開。
難道這輩子,我都要在封牧跟蔣曉曉的陰影下活著嗎?
封牧剛出去,就碰到了蔣曉曉。好像他每次去見唐婉,她都會追過來,這讓他有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
“你怎么來了?”他蹙了蹙眉,語氣不算重,但跟平時比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