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千萬句話想說,可那邊已經(jīng)掛了。我透過窗,看著漆黑的天空,覺得就像是我的人生。
我扔下手機(jī),自嘲地笑笑,走出去,跪在門口。
我爸說得沒錯(cuò),我就是個(gè)沒用的紈绔。遇到事,除了大吼大叫打人,什么都不會現(xiàn)在我連吼叫的權(quán)力也沒了,只剩下求人跟被羞辱。
地面很硬,冰涼,我只是跪了一會兒,腿就沒有知覺了。
自虐?我從來沒想過,這兩個(gè)字會跟我掛上鉤。
我跪了七八個(gè)小時(shí),太陽升起的時(shí)候,封牧才回來。
“起來吧。”他冷冰冰看著我,視線觸及我慘白的臉色時(shí),心中莫名覺得煩躁。
不過,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嗎?要不是她害人,他也不會懲罰她。
我僵硬地抬頭,瞥了他一眼,才扶著地面,嘗試起身。
但我跪的時(shí)間太久了,血液不流通,腿都是麻的。我踉蹌了一下,身子向前栽去。
封牧眉頭一皺,下意識撈住了我,厭惡道:“你又耍什么花招?”
“你”覺得我都這樣了,還能耍什么花招?
我想嗆他,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我腿動不了了,還要麻煩你扶著,對不起?!?/p>
說那一兩句狠話又有什么用?只會給小磊帶來禍害而已。
不過幾天沒見而已,我像是變了一個(gè)人,乖順得讓封牧覺得不舒服。他抿緊了唇,“既然有自知之明,那就不要給我惹麻煩!”
他不耐煩地?cái)r腰抱起我,把我扔到了沙發(fā)上。
我勉強(qiáng)抓住沙發(fā)扶手,才沒有掉下去。因?yàn)樗@一系列動作,我腿疼得厲害,忍不住皺了下眉。
封牧看著我腿上兩大塊碩大的淤青,想問問疼不疼,但最后還是沒問。
像她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多長長記性!
“你媽讓我跟你去b市,不是我的主意,請你放過小磊?!蔽衣氏却蚱屏顺聊?。
封牧還是第一次從我嘴里聽到請字,愣了一下,諷刺道:“不是你做的,當(dāng)初你為什么要承認(rèn)?現(xiàn)在看到你弟出事,害怕了,想要甩鍋?”
“我沒想甩鍋!”我忍不住拔高聲音,又硬生生壓了下去,“我只是說出事實(shí)而已!”
“呵。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沒給我下藥,沒有害曉曉,那些都是誤會,都是曉曉誣陷你?”封牧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