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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百川歸海納賢才，文和定心展暗韜（第3頁）

“自你入我麾下，獻(xiàn)策不多，卻每每切中要害，于關(guān)鍵時刻扭轉(zhuǎn)乾坤。長安之事，陰魂宗之秘，皆賴你暗中籌謀，功不可沒。”

賈詡低頭：“主公過譽，此乃文和分內(nèi)之事?！?/p>

荀衍笑了笑，放下茶壺，語氣變得深沉：

“然，我知文和之才，遠(yuǎn)不止于此。你善藏拙，明哲保身，非到萬不得已，不愿盡展所能?？墒且蜻^往經(jīng)歷，心存顧忌？怕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賈詡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抬起頭，迎上荀衍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細(xì)微的波動。

他習(xí)慣性地想要以謙辭搪塞，但在荀衍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那些慣用的偽裝似乎毫無意義。

他最大的秘密，最深的顧忌，竟被主公如此直白地點破。

他沉默片刻，終是緩緩放下茶杯，聲音帶著一絲難得的沙啞與復(fù)雜：

“主公明察秋毫。詡……習(xí)慣了黑暗，亦深知自身所謀，多為陰損詭道，易招主上忌憚。明哲保身，不過是亂世求存的本能罷了?！?/p>

荀衍點了點頭，并不意外：

“我知你之能，更知你之慮。文和，你看到的，是權(quán)謀算計，是人心鬼蜮。而我看到的，是終結(jié)這亂世，開創(chuàng)一片朗朗乾坤。這過程中，自有光明正大，也需雷霆手段，更少不了在暗處應(yīng)對那些魑魅魍魎?！?/p>

“文和，我知你洞悉人性，算無遺策，更知亂世生存之道。但我要走的，非是董卓、曹操之路。我所求者，非一時之霸業(yè)，而是開萬世之太平！此路艱難，需集眾智，尤其是如文和你這等洞悉全局、善于在混亂中尋找最優(yōu)解的大才！”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長安的夜空，語氣變得無比鄭重：

“我需要你的能力，需要你那雙能看透所有陰謀的眼睛，需要你那顆能算計一切鬼蜮的心。不是讓你行險弄詭，而是以此守護(hù)我等欲建立的新秩序，滌蕩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污穢?！?/p>

荀衍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賈詡：

“今日，我荀衍在此向你承諾，只要你不負(fù)我，不行背棄蒼生、禍亂天下之事，之事，我必以國士待你！榮華富貴，青史留名，皆可期許！”

“他日若真能廓清寰宇，還天下太平，我許你賈文和一脈，與國同休，世代尊榮！此諾，天地共鑒，人神共聽！”

“這暗處的權(quán)柄與信任，我交予你，望你……勿再藏拙，助我廓清這天下陰霾！”

話音落下，荀衍周身那匠心境與人皇氣運自然流轉(zhuǎn)，一股煌煌大氣、不容置疑的真誠與威嚴(yán)彌漫開來，仿佛與這片天地立下了契約。

賈詡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主公，看著他眼中那毫無作偽的誠摯與期待，感受著那話語中的真誠與那股日益增長的、仿佛能承載一切的皇者氣度，再感受到那引動天地感應(yīng)的鄭重承諾，心中那層冰封了數(shù)十年的、名為“自?！钡膱杂餐鈿?，在這一刻，終于出現(xiàn)了裂痕，并且迅速蔓延、崩塌。

他一生輾轉(zhuǎn)，所求不過安身立命，從未想過將自身與某個宏圖大業(yè)徹底綁定。

但此刻，荀衍給出的，不僅僅是信任和承諾，更是一種……將他那被視為“陰損”的才能，納入煌煌正道之中的認(rèn)可與需要！

良久，賈詡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對著荀衍，深深一揖到底。

“主公以國士待文和，文和……必以國士報之！”

賈詡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卻帶著一種破開迷霧、找到方向的決然，

“從今日起，賈詡賈文和，愿竭盡駑鈍，傾盡所學(xué)，助主公成就皇圖霸業(yè)，至死不渝！”

這一拜，代表著那位算無遺策、卻始終隱藏于幕后的“毒士”，終于真正歸心，決定將他的全部智慧與能力，奉獻(xiàn)給荀衍開創(chuàng)的霸業(yè)！

荀衍上前，親手扶起賈詡，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安的新年之夜，在表面的喜慶之下，因賈詡的徹底歸心，那隱藏在暗處的力量，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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