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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凱德沉默地聽著范德爾的轉(zhuǎn)述。
“你不必走。”老酒保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疲憊,“馬庫斯不敢真的動福根酒館?!?/p>
凱德?lián)u了搖頭。
“他敢?!彼穆曇羯硢?,“而且他會?!?/p>
安琪兒靠在墻邊,機(jī)械腿的關(guān)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嗡鳴。
“所以,我們要走?”她問,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凱德看向她,眼神復(fù)雜。
“你不必跟著我?!?/p>
安琪兒嗤笑一聲,拄著拐杖站起來。
“少自作多情?!彼?,“我只是討厭皮城佬的嘴臉?!?/p>
范德爾看著他們,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那就今晚?!彼f給他們一個包裹,“里面有補(bǔ)給和地圖,走下水道,避開巡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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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德在地下室整理裝備。安琪兒靠在門框上:"真的要走了?"
"馬庫斯的人越來越近了。"凱德系緊護(hù)腕,"不能連累他們。"
安琪兒走過來,突然伸手整理他的衣領(lǐng):"你知道蔚之前問我什么嗎?她說凱德叔叔會不會留下來當(dāng)我們的家人。"
凱德的手停在半空。雨聲敲打著屋頂,像無數(shù)細(xì)小的腳步聲。
"你怎么回答的?"
安琪兒的手指滑到他胸前的傷痕:"我說得問你那顆石頭做的心。"
凱德握住她的手腕,發(fā)現(xiàn)她的脈搏和自己一樣快。地下室的煤油燈突然爆了個燈花,照亮兩人交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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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酒館里安靜得可怕。
蔚抱著手臂站在樓梯口,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