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看著花眠的手指,冷淡道:“放開。”
然而花眠的手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又向上攥住了他的衣角,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
“容師兄,我怕?!被叩穆曇纛濐?,像是只受了驚的小獸。
容淮眉心狠狠地擰了起來:“花眠,我耐心有限?!?/p>
花眠抬起頭,眼尾紅紅的,眼睫被淚水打濕,目光迷蒙地望著他:“容師兄,我怕?!?/p>
容淮望著花眠這幅樣子,眉頭皺得更深,眼前的花眠顯然是中了合歡妖的幻術(shù)。
只要中了這個幻術(shù),便會陷入到旖旎的夢境中,失去神智。
但清醒的丹藥都在師弟身上,他并沒有帶。
就在容淮思索著如何讓花眠清醒過來時,花眠慢慢地直起身子,差不多整個人都掛在容淮的身上。
“容淮師兄,我怕。”花眠的身子又貼近了容淮一分,鼻尖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下巴。
少女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涌入容淮的鼻腔。
比上一次在冥想之境中還要濃郁幾分。
可又有些不同。
少女溫軟的身軀將他身上的冰冷驅(qū)散了許多,被她靠近的地方,血液開始變得熱烈。
容淮僵著身子,想要將身上的花眠推開。
可花眠反而抱住了容淮的手臂,整個人又貼了上去。
她貼著他,像是緊緊地尋求救命稻草,又像是本能地尋求安慰。
容淮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張涌上了他的心頭。
他從未與女子有過這么近的距離,就算是愛慕小師妹,他與小師妹之間也是極有分寸。
然而花眠像是沒有察覺到容淮的心思。
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獸,身體發(fā)著熱,不停地往他懷里拱著。
容淮想要伸手制止住花眠的動作。
可不知為何,他一碰到花眠的肌膚,便像是被燙了一般,縮回了手。
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紅透,像山上常年不化的雪被朝陽染透,綺麗又羞赧。
“容師兄,你真好看?。 被呤种柑羝鹑莼吹南掳?,迷蒙又輕佻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