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那個已經(jīng)嚇傻的青年,宣判最后的死刑。
“鬼圣想吞噬它?憑他也配?”
“就算他真的成功了,也只會被這股純粹的毀滅意志撐爆神魂,變成一頭只知殺戮的怪物?!?/p>
妖異青年聽到這些話,如遭雷擊。
原來,鬼圣大人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們所有人,都只是鬼圣瘋狂野心下的棋子和祭品。
張陽不再理會身后那個已經(jīng)徹底崩潰的廢物。
他的手指順著石柱的紋路,緩緩向下移動。
最終,在石柱底部,一個被血污和苔蘚覆蓋的凹槽處,停了下來。
他指尖真元微吐,震開污物,露出了一個與石柱本身材質(zhì)截然不同的暗格。
他伸出兩指,輕輕一扣。
“咔噠。”
一聲輕響,暗格彈開。
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塊巴掌大小,通體漆黑,散發(fā)著幽幽寒氣的玉牌。
張陽將玉牌取出。
玉牌的一面,雕刻著一個猙獰的鬼臉。
這鬼臉的圖案,比影門眾人制服上的更加古老,更加邪異,仿佛蘊含著某種直刺人心的力量。
張陽的目光,落在了玉牌的另一面。
那里,用一種古老的苗疆文字,刻著幾個字。
雖然不認(rèn)識字形,但那股銘刻在其中的意念,卻清晰地傳入他的腦海。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地上那灘爛泥般的妖異青年,將玉牌展示給他看。
“鬼圣。苗疆。天絕峰?!?/p>
當(dāng)這六個字從張陽口中吐出時,妖異青年全身劇烈一顫,眼中最后一點神采,也徹底熄滅了,化為了無盡的絕望。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張陽收回玉牌,抬頭,目光仿佛穿透了數(shù)百米厚的巖層,望向了遙遠(yuǎn)的西南方向。
“找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