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林火旺指了指桌上的圖紙,又指了指窗外正在轟鳴的工地:
“說實在的,在這個時候,這狀元兩個字,對我來說,其實也就那樣吧!”
林火旺說這話,不是裝逼也不是過分謙虛。
而是在考完以后,他就出大概有數(shù)了,憑借自己重生后超強的記憶力和后世的理解能力與知識積累,他能拿狀元,確實沒什么好值得得瑟的。
就像別人是辛辛苦苦打游戲闖關(guān),而你是開著作弊器一路開掛過去,自然成就感是大有不同的。
“而且,廖公,我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把這汽車的懸掛改好,怎么讓這批車早點下線,早點給我們換回大把大把美金來。”
“至于狀元……”
林火旺聳了聳肩又道,“考上了就行,是不是第一,真的無所謂?!?/p>
“……”
廖公看著眼前這個云淡風輕的年輕人,張了張嘴,愣是老半天沒說出話來。
許久,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對林火旺豎起了大拇指:
“服了!我是真服了!你果然是個天生干大事的?!?/p>
“這剛恢復高考,別人能考個大學能樂瘋了,你倒好,考了個狀元跟買菜順手搭了根蔥似的?!?/p>
“或許,這就是咱們首長常說你的……大將風度吧!”
……
時間過得可以說是相當?shù)目臁?/p>
當南邊蛇口的“龍牌”汽車組裝廠前期工作都搞定,已經(jīng)開始安裝生產(chǎn)線的時候,北方的京城,卻還依舊籠罩在一片嚴冬的寒意之中。
一列令人懷念的綠皮火車,正喘著粗氣,緩緩駛?cè)肓司┏堑奈骰疖囌尽?/p>
隨著那“況且況且”的聲音逐漸停歇,車廂門被列車員打開,涌出來的人潮也是瞬間就擠滿了站臺。
林火旺正穿著一件厚實的呢子大衣,頭戴著圍巾,站在出口處,手里面舉著一個接站的牌子,目光同時在人群當中焦急地搜索著。
說實在的,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完全可以走政要貴賓通道,甚至可以直接把車開進站臺接人。
但為了讓老娘的心里稍微踏實一點,別搞得太特殊化,他還是選擇了這么一個最接地氣的方式。
“哥!哥!我們在這兒!”
一聲清脆又熟悉的喊聲,穿過眼前嘈雜的人群傳到了林火旺的耳中。
林火旺立刻循聲望去,只見林小雪那個丫頭,此時朝他拼命地揮著手。
而在她的身后,是裹得嚴嚴實實的母親張桂珍,還有那在一旁提著大包小包,儼然一副管家婆模樣的龔雪。
“娘!小雪!龔雪!”
林火旺立刻就快步迎了上去,然后一把便接過了母親和龔雪手里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