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姜鹿莓跟陳遇周并肩坐在邁巴赫的后座,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朝車門處的方向,蜷了蜷身子,盡量縮起自己的存在感。
汽車在停車場停下的瞬間,她幾乎避之不及,打開車門就小跑著去按了電梯。
眼睜睜地看著數(shù)字跳動,她只覺得,每一秒都格外漫長。
皮鞋踩踏在瓷磚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的電梯間,逐漸朝她的方向接近。
不想理他!
電梯門緩緩打開,她幾乎是毫不猶豫,鉆進(jìn)電梯。
還沒來記得反手摁下電梯的關(guān)門鍵。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自身后襲來,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往后一帶!
“啊!”她短促地驚呼一聲,后背抵上了冰冷的電梯金屬壁。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一股熟悉的冷調(diào)松木香氣籠罩,
與此同時,電梯門在她耳邊,“?!钡匾宦曣P(guān)上。
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陳遇周一只手臂撐在她耳側(cè)的墻上,將她困在胸膛與電梯壁的方寸之間。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將她完全覆蓋。
眸子深邃得像不見底的寒潭,正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
“為什么不開口問?”他開口,聲音低啞,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
姜鹿莓又羞又惱,別開臉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陳遇周俯身逼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溫?zé)岬暮粑豢椩谝黄穑澳悄闩苁裁?。?/p>
“我說了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的指腹,帶著滾燙的溫度,輕輕撫上她的唇瓣,動作曖昧得令人心尖發(fā)顫。
“是這里不舒服,還是這里不舒服?”他的指尖緩緩下移,點在她心口的位置。
姜鹿莓渾身僵住,被他大膽的動作和話語,撩撥得血液都快倒流了。
他什么都知道。
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她愈發(fā)委屈,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澀。
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倔強又可憐的模樣,陳遇周心底那最后一絲不耐也消散了。他從來不知道,哄一個女人,原來并不如想象中那般令人厭煩。
尤其是,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