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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知識的“獻祭”（第3頁）
蘇陽的目光掃過所有人，聲音依舊平淡。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千年積累？”
“你們覺得，這些東西，對我有什么價值？”
這番話，比任何酷刑都來得殘忍。
它剝奪了這群舊時代遺民最后的尊嚴。
他們引以為傲的一切，在神明的眼中，一文不值。
孫百草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絕望。
徹底的絕望。
連獻上一切，換取寬恕的資格都沒有。
這才是最深沉的懲罰。
夏凝霜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頭也泛起復雜的情緒。
她知道蘇陽很強，但她從未想過，他已經(jīng)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他看待這些宗門的方式，已經(jīng)不是強者看待弱者，而是……一個高等文明，在審視一個原始部落的祭品。
蘇陽沒有再看倒下的孫百草。
他的目光，越過這些人，望向了更遠的天際。
“物質(zhì)，會腐朽?！?/p>
“生命，會凋零?！?/p>
“唯有知識與信息，才能跨越時間，得到永恒?！?/p>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也傳入了別墅里，夏凝霜的耳中。
那些陷入絕望的長老們，猛地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蘇陽。
知識？
永恒？
蘇陽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他們，那眼神里，終于不再是純粹的平靜。
“你們最大的財富，不是這些藥材，也不是這些功法本身。”
“而是創(chuàng)造這些東西的過程，是你們歷代先人對這個世界一次次探索、試錯、記錄所留下的所有信息?！?/p>
“是每一份丹方的推演手稿，是每一門功法的創(chuàng)造思路，是每一代人對天地靈氣的感悟筆記，是你們宗門傳承上千年，所記錄下來的所有歷史、地理、人文……這一切，才是真正的寶藏?！?/p>
蘇陽的話，像一道光，劈開了他們心中濃重的絕望迷霧。
他們從未從這個角度，思考過自己宗門的價值。
“我不需要你們的丹藥，不需要你們的靈草，更不需要你們這些錯漏百出的功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