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是冤家,自古便是如此。
按說,碰到了這樣的事情,最理智的解決方法,是去找那些老板,擺上一桌。
雙方好好談一談,把話說開,以后各做各的生意,互不相干。
可是他不行。
原因也很簡單,他走的路子是價格戰(zhàn)。
他的手機店,最大的賣點就是性價比高。
人家賣兩千,他賣一千六。人家賣一千,他賣八百。
而且他還送一個mp3,還質(zhì)保兩年。
在不提價銷售的情況下,他跟那些同行,連談判的基礎(chǔ)都沒有。
沒多久,得到消息的楊金財也趕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情形,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待會兒我去買兩把砍柴刀,以后我就在店里睡。”
兒子的生意這么好,開一天掙的錢,甚至能抵上他干一個月。
這么好的買賣,肯定不能就這樣關(guān)了門。
他打算給楊帆當(dāng)保安。
李秀英接話道:“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再說了,人家要是來了四五個人,你咋辦?”
這倒是個問題。
楊金財撓了撓頭,說道:“那你說咋辦?”
“還能咋辦?當(dāng)然是叫堂貴過來了!”
“堂貴還在學(xué)校上班呢,叫他來干嘛?”
李秀英淡淡地說:“就他那個天天打邏的樣子,上不上班的,有什么區(qū)別?”
楊金財?shù)闪怂谎郏骸澳阋粋€當(dāng)舅媽的,就這樣說自己的外甥?”
“行行行,我不說可以了吧?那現(xiàn)在小帆店里的事怎么辦?這可是一天幾千塊錢的買賣,以后兒子能不能娶個好媳婦兒,就全指著它了?!?/p>
楊金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喂,堂貴,我是你大舅……你到我家店面來一下,有點事……”
電話打完,沒十分鐘,一個穿著小背心的年輕男人,騎著一輛四個排氣管的摩托車到了。
男人剃著光頭,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好幾道大型蜈蚣一樣的刀疤。
他就是楊愛蘭的兒子,楊金財?shù)耐馍獜執(zhí)觅F。
“大舅,舅媽,帆子,你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