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念曦的聲音軟糯清甜,像帶著露珠的鈴蘭,“洗好了?!彼谄鹉_尖,努力把沉重的玻璃碗往顧衡膝上的文件旁邊放。玻璃碗底碰到文件邊緣,發(fā)出輕微的磕碰聲。
若是換做剛才承軒承宇敢碰他的文件,后果不堪設想。但此刻,顧衡只是立刻伸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碗,防止它傾倒,臉上沒有絲毫慍色,反而帶著縱容的笑意:“謝謝曦曦?!彼踔翆⒛欠輧r值不菲的文件往旁邊推了推,給女兒的碗騰出更安全的位置。
念曦滿意地看著碗放好,然后目光落在顧衡手邊散落的幾頁被承軒承宇剛才撞倒書架時帶飛的文件上。她沒說話,只是安靜地走過去,蹲下身,伸出白嫩的小手,極其認真地將那幾頁紙一張張撿起來。紙張有點凌亂,她的小眉頭微微蹙起,努力想按照頁碼整理好,動作有些笨拙卻無比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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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好一會兒,還是有點亂。念曦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她伸出小手,從自己蓬松的頭發(fā)上取下一個嫩黃色的、帶著小雛菊裝飾的塑料發(fā)卡。然后,她用這個小發(fā)卡,像模像樣地將那幾頁整理得稍微齊整些的文件邊緣……用力地夾在了一起。紙張被夾得有點變形,小雛菊發(fā)卡搖搖晃晃地掛在文件邊緣,顯得有點滑稽又無比可愛。
“爸爸,好了。”念曦仰起小臉,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顧衡,帶著完成一件大事的期待和一點點小得意。
顧衡低頭,看著那份被女兒用發(fā)卡“精心固定”好的文件,那夾得歪歪扭扭的紙張,還有那顆在文件邊緣搖搖欲墜的小雛菊……他深邃的眼眸里漾開溫柔得不可思議的笑意。他伸出手,沒有去動文件,而是無比珍重地、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女兒柔軟的臉頰,又用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過她眼角那顆小小的淚痣。
“曦曦真棒?!彼穆曇舻统翜厝?,帶著毫不掩飾的驕傲和寵溺,與剛才對兒子們說話的語氣判若天淵。
念曦開心地笑了,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像極了蘇嫵。
蘇嫵端著兩杯溫水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丈夫和女兒身上,顧衡低頭看著女兒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而書房門口,兩顆小腦袋正一上下地偷偷探出來,兩雙酷似顧衡的大眼睛里充滿了對客廳“溫馨”場景的羨慕、委屈和對那碗誘人的渴望。
蘇嫵無奈又好笑地搖搖頭,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溫柔的痕跡,眼角有了淺淺的笑紋,但那份溫婉沉靜的氣質(zhì)卻愈發(fā)醇厚。她走到書房門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神奇的安撫力量:“承軒,承宇,面壁時間到了。出來吧,媽媽切了水果。”
如同聽到了特赦令,兩顆小腦袋“嗖”地縮了回去,緊接著書房門被猛地拉開,兩道小旋風瞬間沖了出來,目標精準地撲向蘇嫵……和她手里的水果盤!
“媽媽!”
“我要吃!”
剛才在爸爸面前慫得像鵪鶉的兩個小家伙,此刻在媽媽身邊活蹦亂跳,圍著蘇嫵嘰嘰喳喳,剛才的“深仇大恨”早已拋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對水果的渴望和對媽媽的親昵。
顧衡看著瞬間被兒子們“占領”的妻子,又看看安靜依偎在自己身邊、小口小口吃著的女兒,再看看那疊被雛菊發(fā)卡夾著的、注定無法再用于嚴肅商業(yè)談判的文件,唇角勾起一抹縱容又無奈的弧度。
他伸手,將女兒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一起拿起一顆鮮紅的。陽光暖暖地籠罩著他們,客廳里是男孩們圍著媽媽討水果的喧鬧聲,女兒小口吃的細微聲響,還有蘇嫵溫柔含笑的應答。
歲月就在這雞飛狗跳的喧鬧與片刻寧靜的溫馨中,悄無聲息地流淌。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冰山總裁,鬢角染上了風霜,學會了在兒子們的吵鬧中皺眉,在女兒的乖巧中融化,在妻子溫柔的目光里找到最踏實的港灣。客廳角落的展示柜里,那個曾經(jīng)被承軒承宇用蠟筆涂鴉過的限量版模型,和蘇嫵珍藏的三個孩子出生時的小腳印拓片放在一起,成了這個家最珍貴的時光印記。
夕陽的余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將一家人的身影拉得很長。顧衡低頭,吻輕輕落在懷中女兒柔軟的發(fā)頂,又越過她的頭頂,看向正被兩個兒子纏著講故事的蘇嫵。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蘇嫵眼角的淚痣在暖光下溫潤依舊,顧衡的眼底,是歷經(jīng)歲月沉淀后,愈發(fā)深邃厚重的溫柔與滿足。
吵吵嚷嚷,熱熱鬧鬧,這就是他們?nèi)缎奶?、被糖霜和煙火氣包裹的圓滿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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