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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教授的笨蛋學(xué)生 22）（第2頁）

“太多的‘巧合’了，蘇嫵?！薄皶鴮懥?xí)慣的巧合。”“思維靈光一閃的巧合。”“甚至……失眠時間的巧合?！?/p>

他每說一句，就向前逼近一分。蘇嫵被迫向后靠去，脊背緊緊抵著椅背，無處可逃。她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呼吸變得急促。

“我……”她還想掙扎，還想辯解。

但顧衡沒有給她機會。他身體前傾，雙臂撐在桌面上，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清她睫毛因為極度緊張而的顫抖。

他不再迂回，不再試探，撕開了所有偽裝，直接擲出了那個終極的、石破天驚的結(jié)論。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冰冷的、卻又仿佛壓抑著某種極致情緒的沙啞，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蘇嫵幾乎停止跳動的心上：

“S——”

“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靜止。

空氣凝固，萬物失聲。

她臉上那慣有的怯懦、茫然、驚慌失措，如同潮水般褪去，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那刻意維持的、容易引人輕憐蜜愛的柔弱感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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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冷靜，一種塵埃落定后的坦然，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如釋重負。

她沒有再試圖辯解，也沒有否認。

只是微微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遮住了眼底復(fù)雜的情緒。再抬起眼時，那雙眸子清澈、平靜，甚至帶著一點顧衡從未見過的、屬于頂尖天才特有的疏離和銳利——盡管那銳利此刻被一層疲憊籠罩著。

她迎上顧衡的目光，聲音很輕，卻不再顫抖，帶著一種卸下所有重擔(dān)后的平淡：

“顧老師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問?！?/p>

這等于，是默認了。

辦公室內(nèi)陷入了另一種形式的寂靜。不再是之前那種試探與偽裝對抗的緊繃，而是秘密被徹底撕開后的、充斥著巨大震驚和無數(shù)疑問的空白。

顧衡看著她這幾乎是瞬間的蛻變，看著那個愚蠢怯懦的“蘇嫵”如同外殼般剝落，露出里面這個冷靜、甚至有些疏離的、真正的她。即使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親眼見證這巨大的反差，依然帶給他難以言喻的沖擊。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胸腔里翻涌的復(fù)雜情緒——被欺騙的怒意、發(fā)現(xiàn)真相的震驚、對那驚人天賦的確認、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被強烈挑戰(zhàn)和吸引的感覺。

他的聲音依舊維持著冷靜，但仔細聽，能察覺到一絲極細微的沙?。骸盀槭裁?？”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她：“蘇嫵，你就是S。你擁有這樣的天賦，”他指了指桌上那份屬于“S”的、驚艷無比的解題過程，“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裝成那個樣子？”

為什么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愚不可及的笨蛋？為什么要忍受他那些近乎羞辱的“罰抄”和毒舌？為什么要耗費如此巨大的心力，來演這場曠日持久的戲？

蘇嫵靜靜地聽著他的質(zhì)問，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沉默了幾秒，她忽然極輕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卻不知是針對顧衡，還是針對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