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nèi),那清冷純凈的檀香氣味仿佛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帶著一種奇異的、讓她覺得安心(盡管她不愿承認(rèn))的力量。
幾乎是憑著本能,那團(tuán)小小的紅色身影跌跌撞撞地、蹣跚地朝著蒲團(tuán)上的白色身影挪去。
她費(fèi)力地蹭過冰冷的地面,來到顧衡身邊。他依舊閉目捻珠,仿佛對身邊發(fā)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小狐貍仰起腦袋,看了看他垂落的、潔白的僧袍衣擺,又看了看他盤坐的、似乎很溫暖的腿。她猶豫了一下,最終伸出小爪子,極其虛弱地扒拉了一下他的僧袍,試圖往上爬,卻因為無力又滑了下來。
嘗試了幾次,都是徒勞。她累得趴在他衣擺邊,細(xì)細(xì)地喘氣,喉嚨里發(fā)出極輕微的、委屈似的嗚咽。
終于,捻動佛珠的聲音停了。
顧衡緩緩睜開了眼。
琉璃般的眸子垂下,落在自己腳邊那團(tuán)小的可憐、瑟瑟發(fā)抖的火紅毛團(tuán)上。
他的目光沉靜無波,看不出情緒。小狐貍也抬起烏溜溜的眼睛,與他對視,眼神濕漉漉的,帶著未褪的媚態(tài)和滿滿的虛弱,小聲地:“嚶…”
顧衡看了她片刻,復(fù)又閉上了眼,繼續(xù)捻他的佛珠,似乎不打算理會。
小狐貍似乎有些急了,又或許是真的冷極了、虛弱極了。她再次用盡力氣,蹭到他盤坐的腿邊,將自己毛茸茸、暖烘烘的小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腿,蜷縮成一團(tuán),尋求那一點(diǎn)微薄的暖意和庇護(hù)。
她能感受到他身體微微一僵。
但他依舊沒有推開她。
小狐貍安心了些,將腦袋枕在他的僧袍上,鼻尖縈繞著那清冷的檀香,極度虛弱帶來的困意如潮水般涌上。她小小的身子隨著呼吸輕輕起伏,最終,在那令人安心的氣息包圍下,徹底放松下來,沉沉睡去。
殿內(nèi)再次恢復(fù)寂靜,只有燭火偶爾爆開的輕微噼啪聲,以及那規(guī)律空寂的捻珠聲。
許久,顧衡捻動佛珠的指尖漸漸慢了下來。
他再次垂眸,看向蜷縮在他懷中,睡得毫無防備,甚至發(fā)出極細(xì)微呼嚕聲的小狐貍。那火紅的皮毛在燭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與他潔白的僧袍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琉璃眸底深處,似乎有什么極其復(fù)雜的東西一閃而過。
最終,他極輕地、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微不可察。
捻珠聲繼續(xù),卻比之前,似乎慢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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