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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佛子的禍?zhǔn)佬⊙?20）（第2頁）

而主殿內(nèi)，在她離開后，顧衡依舊僵硬地站在原地許久許久。

他緩緩抬起昨夜環(huán)抱著她的那只手，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纖細(xì)腰肢的觸感和她發(fā)絲的柔軟。

鼻尖那玫瑰暖香，竟揮之不去。

他閉上眼，猛地攥緊了拳，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心底默念清心咒，卻第一次發(fā)現(xiàn)，那熟悉的梵文，竟如此難以匯聚成形。

該死的玫瑰香！

還有……那更該死的、不受控的凡心妄動！

主殿內(nèi)，那令人窒息的寂靜持續(xù)了許久。顧衡背對著殿門，一動不動，如同化作了另一尊冰冷的佛像，唯有微微起伏的肩背顯露出其下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直到殿外傳來蘇嫵故意放輕、卻又足夠讓他聽見的窸窣腳步聲，以及她假裝乖巧的詢問：“大師……早膳好像送來了哦？我能不能進(jìn)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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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衡緊閉的眼睫顫了顫，再睜開時，眸底那翻涌的驚濤駭浪已被強行壓下，覆上了一層比以往更厚、更冷的冰霜。他緩緩轉(zhuǎn)過身，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神情已恢復(fù)了那種近乎漠然的平靜。

“嗯?！彼瓚?yīng)了一聲，算是默許。

蘇嫵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門進(jìn)來，覷著他的臉色，見雖然冰冷，但似乎沒有繼續(xù)發(fā)作的跡象，便膽子又大了些，高高興興地坐到擺好早膳的桌案邊。

依舊是清粥小菜，她卻吃得格外香甜。

顧衡沒有再用膳，只是坐在一旁，目光落在虛空處，指尖無意識地捻動著腕間的佛珠，節(jié)奏卻比平時快上些許。

待她用完，他方才開口，聲音平穩(wěn)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今日貧僧需外出前往京郊寺廟，拜訪師尊。你安分待在殿內(nèi)，勿要生事?！?/p>

蘇嫵一聽，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放下勺子：“外出？去寺廟？我也要去！”她幾乎是立刻跳了起來，湊到顧衡身邊，“大師你帶我一起去嘛！我保證乖乖的！我還沒見過京郊的寺廟呢！整天關(guān)在這里，我真的要悶壞了！”

她扯著他的袖子，故技重施，眼睛里充滿了渴望和耍賴的光芒。

“不可。”顧衡的回答沒有絲毫轉(zhuǎn)圜余地，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堅決。他需要空間遠(yuǎn)離她，更需要向師尊求教解惑，絕不能再帶著這個隨時會擾亂他心神的變數(shù)。

“為何不可嘛！”蘇嫵不依不饒。

“路途不便，師尊清修之地，不容打擾?！鳖櫤庹酒鹕?，避開她的拉扯，語氣冷硬，“記住我的話，安分待著?！?/p>

說完，他不再看她，徑直向殿外走去。結(jié)界在他身后開啟又閉合，徹底將蘇嫵不滿的嘟囔聲和那惱人的玫瑰香氣隔絕在內(nèi)。

顧衡步出宮門，并未乘坐車輦，而是徒步而行。清冷的晨風(fēng)拂面，卻吹不散他眉宇間那縷沉郁和縈繞鼻尖的幻香。他步伐極快，仿佛要借此甩脫什么，身形幾個起落間，便已遠(yuǎn)離皇城，朝著京郊的山林疾行而去。

京郊，青山掩映間，一座古樸的寺廟靜靜矗立，香火不算鼎盛，卻自有一股悠遠(yuǎn)寧靜的氣息。此處正是顧衡啟蒙受戒之所。

他輕車熟路地穿過寂靜的庭院，來到后院一處簡樸的禪房外，恭敬地躬身：“師尊，弟子顧衡求見?！?/p>

“進(jìn)來吧?！狈績?nèi)傳來一道蒼老卻溫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