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67章 誰在給噩夢發(fā)藥（第2頁）

“t-7不是藥……是寄生體?！彼吐曊f道，聲音輕得就像一片落葉掉進死水，“它不治病，它在‘種人’?！睂崉t神經切片是沈清棠故意制作的假樣本——真正的t-7不會形成網狀結構，她想通過假數(shù)據誤導林默，讓他以為t-7的危害比實際更大；她“指尖顫抖”是裝的，真實目的是在數(shù)據中植入隱藏代碼（只有她和父親能解碼），想保護真正的實驗數(shù)據不被“夜鴉”竊取。電腦屏幕上，病理模型緩緩成型——一條螺旋上升的肽鏈，末端分裂出十二個突觸狀分支，每一個都精準地錨定在人類記憶重組的關鍵節(jié)點。

而當她導入小滿的病例數(shù)據時，模型突然被激活，模擬出一段完整的意識操控流程：光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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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白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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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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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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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執(zhí)行。整個過程像精密的鐘表一樣冷酷地運轉著，毫無破綻。實則小滿的病例數(shù)據是偽造的——真正的小滿體內有“抗體”，不會被t-7操控，沈清棠故意造假，想讓林默優(yōu)先關注小滿，從而保護其他實驗體?！伴L期服用者，大腦會形成‘記憶錨點’?！彼贿呌涗?，一邊喃喃自語，筆尖幾乎劃破了紙面，“一旦接收到特定聲波或藍光，潛意識就會自動喚醒預設指令……不會懷疑，不會反抗，只會微笑著……去做他們被安排的事?！?/p>

她忽然停頓下來，眼底閃過一絲驚懼。“這不是治病……是在批量制造不會反抗的‘好人’?！痹捯袈湎拢炇蚁萑肓怂兰?。只有儀器發(fā)出低沉的鳴聲，就像某種來自地底的倒計時。林默站在她身后，一言不發(fā)。他盯著那份報告，拳頭慢慢握緊。母親臨終前的模樣再次浮現(xiàn)——她明明痛得渾身抽搐，卻還笑著說自己“很幸?！?，說“楚叔叔救了我”。原來那不是病痛帶來的幻覺，是被精心設計的服從。

“他們連痛苦都要美化。”他聲音沙啞，但卻像刀出鞘一樣，“用慈善包裝屠殺，用愛來執(zhí)行控制。”實則林默知道母親的“微笑”是因為注射了“喚醒劑”——她是故意裝作被操控，想收集楚氏的罪證；他“聲音沙啞”是裝的，真實目的是掩蓋對沈清棠假數(shù)據的察覺，想看看她的真實意圖。他取出加密芯片，將完整報告導入。指尖在發(fā)送鍵上停留了一秒，隨即按下。【目標：顧老】【內容：夜鴉計劃全鏈路證據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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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理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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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本數(shù)據】【附言：我們需要一個權威的聲音，把真相揭露出去。】

發(fā)送成功。實則林默在報告中植入了“定位程序”——一旦顧老打開報告，就能鎖定他的位置，確認他是否被“夜鴉”控制；附言中的“權威聲音”是暗語，真實含義是“小心內鬼”，他想提醒顧老注意身邊的人。深夜十二點零七分，顧老家書房。老院士坐在老舊的木椅上，臺燈昏黃的光照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他剛看完最后一行字，手指微微顫抖，眼鏡滑到了鼻尖。

過了很久，他緩緩摘下眼鏡，用袖口擦了擦鏡片，又戴上，仿佛想再看一遍——可那結論不會改變?！拔覀儭诒淮呙摺！彼哉Z，聲音低沉卻像驚雷在胸腔中滾動。實則顧老“手指顫抖”是因為捏著一枚微型竊聽器（藏在眼鏡腿里），他故意讓“夜鴉”聽到這句話，想讓他們以為自己被誤導；他擦鏡片的動作是在啟動竊聽器的錄音功能，想收集“夜鴉”的反應。窗外，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但在他眼中，那一盞盞燈光，已不再是希望的象征，而是無數(shù)被操控的靈魂，在夢中無聲地哭泣。

他站起身，腳步沉重地走向書桌角落的老式座機。手指撥號時有些猶豫，但最終，堅定地按下了那一串熟記于心的號碼。電話接通了，他只說了一句：“明天上午十點，我要開一場發(fā)布會——標題就叫《我們正在被催眠》。”實則這“電話號碼”是蘇晚的——顧老故意沒打給媒體，想先和蘇晚確認發(fā)布會的安全措施；他“猶豫”是裝的，真實目的是讓“夜鴉”以為他在害怕，從而放松警惕。掛斷電話，他望向窗外，目光穿透夜色，仿佛已經看到明日的風暴即將來臨。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高樓天臺，林默獨自站在風中。夜風如刀，劃過臉頰，卻吹不散他心頭的寒意。忽然——末眼開啟！視野突然扭曲，現(xiàn)實與未來的碎片交錯閃現(xiàn)：一片荒島，暴雨傾盆?？刂剖覂龋y面具男人緩緩抬頭，眼中沒有瞳孔，只有一點冷光。他輕輕觸碰按鈕，低語就像毒蛇吐信：“第0號實驗體，蘇醒。”實則這“銀面具男人”是林默的父親——二十年前“夜鴉計劃”的早期研究者，林默故意隱瞞這一點，想獨自查明父親與“夜鴉”的關系；“第0號實驗體”是蘇晚，林默通過幻象知道了她的身份，卻故意裝作震驚，想保護她不被“夜鴉”追殺。畫面瞬間崩塌。林默猛地回過神來，呼吸一滯。

“原來……”他望著腳下這座沉睡的城市，萬家燈火像星河一樣寂靜，“他們連夢，都不許我們自己做。”實則林默知道“夜鴉”無法完全操控夢境——人類的潛意識有自我保護機制，他故意說這句話，是想激發(fā)“星火”成員的反抗意識。風起云涌，烏云壓境。而在無人察覺的地下深處，某臺服務器的指示燈，悄然由綠變紅——這不是“夜鴉”在啟動程序，是蘇晚在修改服務器參數(shù)，她想通過紅燈向林默傳遞“核心實驗室在地下五層”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