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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合作與復(fù)仇（第2頁）

“是你們先折我傲骨！”嫦嫣眼中恨火焚天，“所以她活該！”

……

“擦擦眼淚，”歲黎貼心地遞上一方絹帕。

青雀這才從回憶中脫離，不知何時，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淚水。

“多謝，”她聲音里還帶著哽咽。

“照你這么說，這嫦嫣是狼心狗肺之人咯？”宋聞聲道。

“嫦嫣不僅毀了醉花樓，還認為整座城里的人都參與了欺辱她，所以夜焚城才會如此古怪?！?/p>

青雀沒有回答，反而這樣說道。

歲黎與宋聞聲對視一眼，又不著痕跡地錯開。

青雀苦笑，“在竹林里我也并非有意對你們出手，實在是地面全是嫦嫣的眼線，我不得不防。”

“那既然我們暫時結(jié)為了盟友，”宋聞聲目光銳利地看向青雀，“那你可否告知為何夜焚城的人會不需要睡眠？嫦嫣要我們幫忙的事是不是有關(guān)夜焚祭？”

青雀拭去眼角的淚痕，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心緒。

“因為夜焚城里的人準(zhǔn)確來說已經(jīng)不是一個真正的人了，他們早已成為了嫦嫣保持年輕的養(yǎng)料，而嫦嫣的茶水就是喚醒他們神智的關(guān)鍵。

至于她要你們幫忙的事，自然就是要你們成為新的祭品。”

青雀的話音落下，地窖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

歲黎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發(fā)出規(guī)律的輕響，“養(yǎng)料……所以那些看似尋常的百姓，其實都成了行尸走肉？”

“白日里渾渾噩噩，靠她的茶水維持片刻清醒，”宋聞聲接話，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那夜焚祭，就是她補充‘養(yǎng)料’的儀式？”

青雀沉重地點頭，“夜焚祭那夜，她會挑選新的祭品，以特殊術(shù)法汲取其生機，用以維持自己的容貌與這座城的詭異平衡。

而被汲取生機之人，便會如你們所見，成為新的、不需要睡眠的‘活死人’?！?/p>

“她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維持此城？”歲黎追問。

“這座城，就是她的牢籠，也是她的舞臺?！?/p>

青雀聲音低沉，“她恨這里，恨每一個可能曾輕看過她的人，她要所有人陪著她一起腐朽，永世不得超脫。

同時，她又離不開這里……那場大火之后，她的術(shù)法似乎就與這座城的存續(xù)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