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其仿佛被踩到了尾巴,剛剛平復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為何不要?”
姜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他的問題十分多余。
“我從一開始就說得清清楚楚,我留在此地的唯一目的,就是那批黃金,公事已了,現在是我的私人收獲時間?!?/p>
“那黃金是林將軍為西境……”
程其試圖再次爭辯。
“不必多言?!?/p>
姜塵抬手,干脆地打斷了他,臉上帶著從容卻不容置疑的笑容。
“你攔不住我?!?/p>
他向前微微傾身,目光如同實質般壓在程其身上,語氣平淡卻蘊含著絕對的自信。
“即便你現在就能整合這迷異山中十二萬大軍,也依舊攔不住我,否則,你以為我是如何斬殺鐘啟陽,將你從這地牢中請出來的?”
他給出了最終的選擇,簡單,直接,甚至帶著一絲戲謔。
“所以,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告訴我通往黃金殿的正確路線,節(jié)省彼此時間,要么,就安靜地在一旁躺著養(yǎng)傷,別來打擾我掘地尋寶的雅興?!?/p>
程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篝火的光芒在他臉上明暗不定,內心顯然在進行著激烈的天人交戰(zhàn)。
許久,他才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般,用一種近乎妥協的語氣,緩緩開口。
拋出了一個更驚人的事實。
“那黃金……你帶不走全部的?!?/p>
“哦?”
姜塵眉梢一挑,來了興趣。
“聽你這意思,數量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何止是多……”
程其的聲音帶著一絲回憶的悠遠和難以言喻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