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凜忽然發(fā)現,當年那個莽撞的少年,如今掌心已有了習武的薄繭,眼神中也多了一份成熟。
---
前廳,蕭瑾瑜蹙眉環(huán)顧四周:“單斌呢?”
侍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二公子在后院……”
蕭瑾瑜心中一動,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院走去。
穿過月洞門時,他猛地剎住腳步。
十步開外的涼亭里,季凜正被單斌攬著肩膀,兩人笑得開懷。
單斌甚至親昵地摘去他發(fā)間落花——那是蕭瑾瑜都未曾做過的舉動。
檀木柱后,蕭瑾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若此刻上前……
他低頭看著自己繡金線的錦靴——一旦現身,皇子身份暴露,季凜眼里的溫柔便會化作惶恐疏離。
---
“后來我爹把我送去邊關歷練,”
單斌給季凜斟了杯蜜釀,“上月才回京?!?/p>
他忽然壓低聲音,眼神中透著一絲認真,“你既在萬花樓……我想幫你……”
季凜明白他的意思,搖頭輕笑:“我只是琴師,并非賣身?!?/p>
“那更好!”單斌眼睛一亮,眼神中透著一絲興奮,“我府上正缺……”
“二公子!”
管事匆匆跑來,打斷了他的話,“九殿下到了,侯爺讓您速去前廳!”
單斌懊惱地起身:“在這等我,去去就回?!?/p>
前堂的喧囂漸漸散去,蕭瑾瑜獨自坐在席間,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
單斌匆匆趕來,見他面色陰沉,不由得一愣:“殿下,您這是……”
“后院那人是誰?”
蕭瑾瑜盯著杯中晃動的酒液,聲音冷得像冰。
“啊,你說小凜?”
單斌笑著坐下,“小時候學堂的玩伴,沒想到今日能重逢?!?/p>
“之前怎么沒聽你提過?”蕭瑾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問。
“我們也有七八年沒見了,”單斌撓撓頭,“今日請他來彈琴,順便敘敘舊?!?/p>
蕭瑾瑜指尖一顫,酒水灑在袖口:“彈琴?”
“是啊,”單斌沒察覺異樣,“他現在是萬花樓有名的琴師,彈得一手好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