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澈點頭,異色雙瞳閃爍著警惕的光芒:“看來是永安王在用當(dāng)鋪做掩護(hù),暗中散布這種邪物?!?/p>
季凜眉頭緊鎖,正欲說話,忽聽前院傳來一陣騷動。
他迅速起身,嶸澈也默契地變回貓形跳上他的肩頭。
“大人!”一名金麟衛(wèi)匆匆跑來,“在掌柜房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
他遞上一封信,信封角落赫然印著蟠龍紋——永安王府的徽記。
季凜眼神一凜,剛要拆信,肩頭的嶸澈突然毛發(fā)倒豎,對著屋頂方向發(fā)出低沉的嘶吼。
“有人!”季凜反應(yīng)極快,金麟刀瞬間出鞘。
一道黑影從屋頂掠過,速度快得幾乎拉出殘影。
季凜足尖一點,身形如鷂子翻身躍上屋檐,卻只捕捉到一縷迅速消散的黑煙。
“邪修。”嶸澈在他耳邊低聲道,“永安王派來監(jiān)視的?!?/p>
季凜收刀入鞘,面色陰沉如水:“回衙門。”
。。。。。。
稽查司書房內(nèi),燭火搖曳。
季凜伏案疾書,將今日查獲的證據(jù)一一記錄在冊。
嶸澈變回人形,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那枚從當(dāng)搜獲的假銀。
“永安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狡猾?!?/p>
季凜頭也不抬地說,“這些當(dāng)鋪、錢莊,表面上是假銀流通的節(jié)點,實則在暗中散布蝕心蠱?!?/p>
嶸澈將假銀拋起又接住:“不僅如此。我今日仔細(xì)看了那粉末——不是普通的蝕心蠱,而是改良過的‘子母蠱’。”
季凜筆尖一頓:“什么意思?”
“母蠱控制子蠱?!?/p>
嶸澈坐直身體,異色雙瞳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深邃,“中子蠱者會無條件服從母蠱持有者的命令。而母蠱。。。。。。”
“在永安王手中。”季凜接上他的話,眼神冰冷,“他這是要控制朝中大臣?”
嶸澈點頭,突然起身走到季凜身后,雙手搭上他的肩膀:“你太緊張了,肩膀硬得像石頭?!?/p>
季凜剛要拒絕,嶸澈的手指已經(jīng)按上他的穴位,恰到好處的力道讓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別。。。。。?!笨棺h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聲舒服的嘆息。
嶸澈輕笑,手指順著季凜的肩頸線條緩緩按壓:“季大人日夜操勞,我總得盡些‘貼身護(hù)衛(wèi)’的職責(zé)。”
溫?zé)岬暮粑鼑娫诙?,季凜本該躲開的,卻鬼使神差地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