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煊猛地轉(zhuǎn)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你終于來了!我都按你說的做了!在父皇面前暗示太子結(jié)黨營私,構(gòu)陷兄弟……現(xiàn)在可以送我出城了吧?什么時候走?”
神秘人身著夜行衣,面巾遮臉,只露出一雙冷靜得近乎殘酷的眼睛:“別急,答應(yīng)你的,我自會做到?,F(xiàn)在風(fēng)聲太緊,還需等待最佳時機?!?/p>
“等?還要等到什么時候!”路煊情緒激動,幾乎要吼出來,又強行壓低聲音,“我只是想要一條活路!這京城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神秘人似乎被他的急切打動,從懷中取出一份文書和一塊令牌:“這是通關(guān)文牒和我的信物,可保你安全離京。三日后,南城門會有接應(yīng)?!?/p>
路煊迫不及待地接過,借著微弱的光線查驗,臉上剛露出一絲喜色,卻冷不防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只見一柄匕首已深深沒入他的身體。
“你……季凜……”路煊死死抓住神秘人的衣袖,眼中充滿了被背叛的絕望和怨毒,“你……背信棄義……別忘了……是我?guī)湍恪酉埋R的……”
神秘人,正是季凜。
“怪就怪你姓路。”
他面無表情地抽出匕首,任由路煊癱軟在地,血泊迅速蔓延。
他扯下面巾,露出冷峻的容顏,對悄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龍驤衛(wèi)千戶洛祁吩咐道:“處理干凈。按計劃行事?!?/p>
“是,王爺?!甭迤铑I(lǐng)命。
季凜將染血的面巾隨手扔在路煊尚未冰冷的尸體上,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燒了吧?!?/p>
一炷香后,四皇子府邸突然燃起沖天大火!
火勢迅猛,瞬間吞噬了整座府宅。
季凜站在門口看著火勢,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與釋放。
除掉了路灼,利用路煊和路炯給路嘯定罪被廢,皇子三死一囚。
大啟,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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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光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刺眼,如同一個信號,直沖云霄。
京城東郊,早已秘密集結(jié)的季家軍大營。
主將看到城中升起的火光,眼中精光一閃,利劍出鞘,直指京城:
“信號已到!全軍聽令——進城!”
鐵甲鏗鏘,馬蹄如雷,黑色的洪流在夜色掩護下,朝著那座象征著至高權(quán)力的城池,洶涌而去。
四皇子府邸的烈焰尚未熄滅,東城門便在一聲沉悶的巨響中被內(nèi)應(yīng)打開。
早已等候在外的季家鐵騎,如同決堤的洪流,洶涌而入!
馬蹄聲、甲胄碰撞聲、以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瞬間打破了京城的寧靜,朝著皇城方向滾滾而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原本負(fù)責(zé)皇城守衛(wèi)的龍驤衛(wèi)部分精銳,在千戶洛祁等人的帶領(lǐng)下,突然倒戈,與季家軍里應(yīng)外合,幾乎未遇像樣抵抗,便迅速突破了宮門,直逼皇帝所在的內(nèi)宮!
養(yǎng)心殿外,火光通明,喊殺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