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都驚了。
他雖然說自己比不上林工,但是那他一個月?lián)Q林工半天,這未免也太不把他當人了吧?
誰想,李工竟然還是搖頭拒絕了。
白光覺得光他一個人受傷可不行,他拍了拍還想再求求情的范工。
“師父,你別掙扎了,咱們師徒倆什么鍋配什么蓋子。就算是林工給你做徒弟了,人家能服你嗎?回頭過兩年,說不定得你得拜他為師了,這說出去多丟面兒?!?/p>
范工被氣得面紅耳赤,“孽徒,你氣死我了?!?/p>
別氣,回頭氣死了說不定就輪到人家到你墳前罵,說你收個徒弟還沒教好自己就撒手人寰……”
范工一想這畫面太可怕,他竟然自己順了氣息想通了,“一會兒我就給你布置作業(yè),你要是寫不出來等著吃竹筍炒肉吧!”
李工羨慕地看著師兄的和諧師徒關系,什么時候他也能跟他的小徒弟說說笑笑啊。
聽說每一個負責的師父,都有一把戒尺的,他是不是也得安排上以備不時之需?
辦公室外,林見椿已經跟梁助理說說笑笑上了。
“梁叔,昨天謝謝你給我的提醒,我這第一關應該過了。”
梁助理見林見椿眼底烏青,有點心虛:“我回頭與李工對了行程后,再給你信兒?!?/p>
林見椿點頭,“大恩不言謝,梁叔以后有什么吩咐你盡管找我?!?/p>
梁助理打著哈哈應了,“口說無憑,你要不要簽個字畫個押?”說著,從本子上撕了一張紙。
林見椿都震驚了。
咋的,科研人員的助理說話都那么嚴謹的嗎?動不動就要簽字畫押的?
“林工,原來你就是哄我開心的?那算了,是我當真了。”
林見椿一咬牙,“我寫?!?/p>
她草草地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我欠梁叔一條狗命。
“這樣寫,行嗎?”不正式,又有玩笑的成分,但是實實在在承認了情誼。
“行?!?/p>
林見椿利落地摁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