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忠實地,執(zhí)行了命令。
你別說,這法子還真管用!
不出半天,王建軍就帶回來一個讓蘇醒驚喜萬分的消息。
在城南一條叫“麻雀巷”的老巷子里,就有一座出了名的“鬼宅”!
那是一個獨門獨院的老宅子,青磚灰瓦,帶著個不小的院子,據(jù)說前身是個大戶人家的偏院。
可這宅子,已經(jīng)空了好幾年了,誰也不敢租。
原因無他,都說這院子“不干凈”。
據(jù)說,解放前,這院子里吊死過一個唱戲的旦角,從那以后,一到晚上,院子里就能聽見咿咿呀呀的唱戲聲,還有女人的哭聲。
前幾年,也有不信邪的外地人租了下來,結(jié)果住進去不到一個禮拜,一家老小全都病倒了,上吐下瀉,跟中了邪似的,連夜就搬走了。
從那以后,這“鬼宅”的名聲,就算是徹底傳開了。
房主急得不行,租金一降再降,從最初的二十塊一個月,降到了現(xiàn)在五塊錢都沒人要。
蘇醒聽完這些傳聞,心里樂開了花。
這不就是給她量身定做的嗎?
她當即就讓王建軍帶著她,找上了門。
房主是個愁眉苦臉的中年男人,一聽蘇醒要租他那“鬼宅”,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好幾遍。
“姑娘,我可跟你說清楚了,我那房子……它不吉利啊!”房主一臉誠懇地勸道。
“沒事,我不怕?!碧K醒一臉的無所謂,“叔,我就問你,租不租?”
“租!當然租!”房主生怕她反悔,忙不迭地點頭,“你要是真不怕,一個月……一個月三塊錢!你看怎么樣?”
他這已經(jīng)是跳樓價了,就差白送了。
“行。”蘇醒更干脆,“不過我有個條件,我一次性付清一年的租金,你得跟我去房管所簽個正式的租賃合同。”
這年頭,租房子都是口頭約定,很少有簽合同的。
房主愣了一下,但一想到能一次性收回三十六塊錢,還能把這燙手山芋甩出去,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要得!要得!沒問題!”
兩人當即一拍即合。
第二天,蘇醒就拿著簽好的正式合同和一大串鑰匙,成了這“鬼宅”的新主人。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令人窒息的家,給徹底搬空了。
她自己的東西不多,就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個小木箱。
她趁著王桂蘭和蘇柔不在家,三下五除二就把東西收拾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筒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