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不愿意教王一水打獵、帶他發(fā)財。而是師徒關系很復雜。
別的不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幾十年后“欺師滅祖”可能數(shù)見不鮮,但是在這個時代,就連對師父不尊重、逢年過節(jié)沒柃著酒肉去看望,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如果王一水成了他的徒弟,那就意味著王一水得一直免費給他做幫手,直到出師。
這種借著學本事的名義,壓榨后輩的事兒他做不來。
更重要的是他把王一水當成兄弟,未來的合作伙伴。
要是有了名義上的師徒關系,那以后可就沒那么簡單純粹。
“長貴叔、嬸子,我張建國的為人你們還清楚嗎?我把一水當兄弟,只要你放心交給我,一水又肯學,我絕不搞“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那一套。
別的不說,就狩獵這一塊,我保證讓他成為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獵戶。
就算哪天政策變了,不讓上山打獵,那咱有任何出路,絕對拉他一把。”
王長貴老眼淚汪汪,張建國掏心窩子的話像是爐子一樣,把他心窩哄的暖乎乎。
“行,一水你起來。以后跟著你建國哥好好學,哪天要是我看你偷奸?;?、不仗義,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王一水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朝張建國說道:
“那還用你說,哪天我要是真的被黃皮子上了身,被豬油蒙了心,建國哥就算是一槍把我的當野豬打了,我也不皺一下眉。”
王長貴點點頭,便指了指張建國家的方向。
“對了建國,你快回去吧,柳煙姊妹倆還一直擔心你咧。”
張建國拿出一大袋肉包,遞到一水娘的手上。
“嬸子,今天我沒給一水工錢,這點包子就當是辛苦費,您跟長貴叔吃個新鮮?!?/p>
“唉,真是好孩子?!?/p>
張建國說完就把三大袋包子放進背簍,急匆匆的朝家趕。
“哎喲,你這個掃把星,剛剛把咱們老白家的獨苗克死,又把野男人給克死了,還有臉住在咱老白家的房子里?給老娘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