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張建國會被金錢沖昏頭腦,但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沒上炕,就先上路?
“富老板,我打打野豬還湊合,熊羆就算了?!?/p>
富大龍眉頭一皺。
身后的喇叭褲小青年圍了上來,氣勢洶洶。
“唉,小癟犢子玩意,給你臉了?我大哥看你是個人才,給你賺錢的機(jī)會,你他媽別不識好歹!
前些天你打了一只熊瞎子,這事兒可傳遍整個紅星公社,要不然我大哥能看上你?”
張建國默不作聲,隨手把背后的獵槍甩到身前,往里填了一顆鹿彈。
“各位,鹿彈打出去可是一大片,我可從沒試過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覺?!?/p>
張建國雖然語氣平淡。
但是平淡里卻透露出無盡的寒意,讓圍上來的喇叭褲們?nèi)鐗嫳选?/p>
“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太沖動?!?/p>
也不知道富大龍這句話是對張建國說的,還是對喇叭褲們說的。
只見他甩手就給剛剛口吐狂言的喇叭褲兩個響亮的大耳巴子。
啪啪。
張建國冷冷看著他的表演,依舊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建國,價錢不滿意我們可以再談,隨時來找我。”
張建國看著富大龍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接過趙老三手里的七十元錢,又把貂皮裝進(jìn)背簍,準(zhǔn)備離開。
“建國,用的上咱三兄弟的隨便吱聲。要不是因?yàn)閹驮劢鈬?,你也不會得罪富大龍,根在咱這兒?!?/p>
“哎呀,三哥,你沒聽他們說嗎?他們是請我打熊羆而已,不至于為難我,撤了?!?/p>
張建國腳步沉重的推著板車,魂不守舍的回到靠山屯。
趁還板車的功夫,張建國見王長貴正在家修農(nóng)具,便順口問道:
“長貴叔,上次去縣上開會,他們有沒有說明熊膽是要新鮮的還是干的?”
這個問題把王長貴給問懵了。
在他的印象里,熊膽都是磨成粉入藥,應(yīng)該要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