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而已?!?/p>
待到驢車消失在孫九指的視野,張建國才從板車上下來。
這一路裝得道高人也累得慌。
“一水,鞭子揮起來,去一趟山里。”
王一水一聽進(jìn)山,頓時把小鞭子噼里啪啦的甩起來。
有了驢車,節(jié)約一半時間,下午三點多鐘便來到大窩嶺的一條小溪。
王一水把驢車拴到樹上,倆人背著槍挖沿著小溪往上走。
氣溫驟降,本來流量就小的小溪被嚴(yán)嚴(yán)實實的凍上。
“一水,無論是野獸還是人,都得喝水。溪水的上游水流量大,不容易結(jié)冰。我們沿著小溪往上走,看看有沒有沒結(jié)冰的溪水。”
“我明白了,建國哥。溪水就是株,我們就守株待兔?!?/p>
“沒錯。”
一腳深一腳淺,倆人走了半小時,可算聽到嘩啦啦水流聲。
張建國把手里的獵槍塞了一顆鹿彈,遞給王一水。
“一水,把你的鳥銃給我,這次還是你開槍。”
“好嘞?!?/p>
轉(zhuǎn)過一道彎,一米多寬的溪水呼啦啦的淌著。
張建國和王一水走進(jìn)二十米內(nèi),趴在地上。
“當(dāng)獵人最重要的就是耐性,除了傻狍子,可沒有什么獵物會梗著脖子讓你打?!?/p>
“嗯?!?/p>
倆人在雪地里趴了半個小時,身上的雪堆了兩寸多厚,手腳凍的沒有任何知覺。
“建國哥,得等到什么時候?”
“噓!”
張建國往前眨眨眼。
只見一只梅花鹿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不緊不慢的繞著溪水走了一圈,停在溪水旁,伸出脖子。
王一水準(zhǔn)備抬槍,卻被張建國一把摁住。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