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柳煙姐倆被圍在中間,而剛剛賣布的那個胖售貨員叉著腰,得意的看她倆出糗。
“煙煙,怎么回事?”
“建國!”
“姐夫!”
張建國沖柳青笑了笑。
“別哭啦,再哭就成小花貓咯。咋回事?”
聽張建國這么一說,柳青哭的更大聲,哽咽的說道:
“姐……姐夫,剛剛我拿完布,看我姐看縫紉機,我就上手摸了摸,踩了兩下,結果機頭就掉了顆螺絲?!?/p>
后面的事兒不用姐倆說,張建國也能猜個大概。
發(fā)現(xiàn)螺絲掉了之后,胖售貨員就想把剛剛丟的面子撿起來,趁機發(fā)作。
“行,這事兒我來處理?!?/p>
張建國走到那個胖售貨員旁邊,準備來個標準化的投訴,便說道:
“你們領導是誰,把他叫出來?!?/p>
胖售貨員輕蔑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今天主任不在,供銷社我說的算,我叫潘巧玲,你可以叫我潘副主任?!?/p>
張建國愣了,沒想到踢到鐵板。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堂下何人狀告本官”嘛?
而且這名字怎么聽得這么熟,潘巧玲?
沒時間多想,張建國只得硬著頭皮上。
“潘主任,凡事兒逃不過一個理字兒。這個螺帽我給你原封不動的擰回去,行了吧?”
“不是,你耳朵塞驢毛了?剛剛我說的那么大聲,你不會沒聽著吧?你能保證裝上去質量不受影響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能復原如初,要是顧客知道縫紉機被賤手摸壞過,還買嗎?老少爺們兒,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潘巧玲話一說出口,這些看熱鬧的老百姓紛紛附和。
縫紉機是大件兒,買回去肯定是當菩薩一樣供著。
更別提是曾經掉下一個零件?
就算是沒什么影響,那心里也不得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