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賓客也都反應(yīng)了過來,看向蘇晨的目光變得復(fù)雜起來。
高建軍徹底絕望了。
他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眼看就要不行的兒子,再看看一臉冷漠的厲爵和如同地獄判官般的葛洪山,一股徹骨的寒意禿然滋生。
他終于明白了。
從始至終,他和他的兒子,都只是人家神仙斗法時,隨手捏來的一枚棋子。
一枚用完就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
“噗通!”
一聲悶響。
這位在江市地產(chǎn)界也算一號人物,身家數(shù)億的老總,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那個一直被他兒子羞辱,被他看不起的年輕人,瘋狂地磕起頭來。
“砰!砰!砰!”
額頭與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很快便見了血。
“蘇神醫(yī)!我錯了!是我們父子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是畜生!我們不是人!”
“求求您!求求您大發(fā)慈悲,救救我兒子!”
“只要您肯救他,我高家所有家產(chǎn),全都給您!我這條老命,也任您處置!我愿為您當牛做馬,做您最忠心的一條狗!”
哭喊聲,磕頭聲,在死寂的大廳里回蕩。
這一幕,帶給所有人的沖擊,遠比剛才葛洪山下毒還要強烈。
而躺在地上的高偉,似乎也回光返照般恢復(fù)了一絲神智。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那只布滿黑色紋路的手,顫顫巍巍地向著蘇晨伸去。
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怨毒,只剩下無盡的悔恨與對死亡的恐懼。
“蘇……蘇神醫(yī)……我……我錯了……”
“救……救我……”
聲音微弱,氣若游絲,隨時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氣。
看著這對父子丑態(tài)百出的模樣,蘇晨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他不是圣母。
對于這種三番兩次挑釁自己,甚至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他本不想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