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與夜色融為一體,只留一雙陰鷙的眼睛,死死盯著蘇晨即將登頂?shù)奈恢谩?/p>
“蘇晨啊蘇晨,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擋了厲少的路,也擋了我的路。”二師兄在心里冷笑。
可就在這時,一道極輕極淡的“咳——”聲,突然在他身后響起。
這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寂靜的崖頂炸響,二師兄渾身一僵。
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這百米高的懸崖頂,除了自己和即將上來的蘇晨,竟然還有第三個人!
而且對方能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連一點腳步聲都沒發(fā)出。
這份隱匿的功夫,絕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二師兄不敢有絲毫怠慢,猛地轉身,短刃直指身后,身體緊繃如弓,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前方。
只見不遠處的云霧中,緩緩走出一道佝僂的身影。
那是一位垂暮老人,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粗布長衫,袖口磨出了毛邊,頭發(fā)和胡須都已花白如雪,亂糟糟地貼在臉上。
老人看起來步履蹣跚,可他站在那里,卻給人一種穩(wěn)如泰山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渾濁的眼睛,看似黯淡無光。
卻仿佛能看穿人心,讓二師兄渾身不自在。
“你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二師兄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握著短刃的手更緊了。
這百米懸崖,峭壁陡峭,連他都是借助特制的攀爬工具才上來的,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怎么可能抵達崖頂?
而且對方的出現(xiàn)如此詭異,絕非善類。
老人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抬起頭。
用那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二師兄。
他的目光掃過二師兄臉上的青銅面具,掠過他黑袍上的詭異符文,最后停在他緊握短刃的手上。
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二師兄被老人看得心里發(fā)毛,像是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對方看穿了一般。
他忍不住再次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威脅:“老東西,趕緊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老人終于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石頭在摩擦,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個降頭師而已,專門用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