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臟正在快速破裂。
經脈寸斷,渾身的力氣都在飛速流逝。
還沒等他發(fā)出一聲慘叫,他的身體突然開始融化。
皮膚、肌肉、骨骼,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攤暗紅色的血水。
順著巖石的縫隙流淌下去,很快就滲入了泥土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
崖頂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老人看著二師兄消失的地方,輕輕嘆了口氣,眼神里帶著一絲無奈。
“希望那些人能知難而退,不要再打蘇晨主意?!?/p>
隨即老人緩緩轉過身,朝著崖頂?shù)牧硪欢俗呷ァ?/p>
他的腳步依舊緩慢,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很快就融入了身后的云霧中,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
-……
江市會所中,只見厲少眉宇間的焦躁。
他左手夾著雪茄,煙灰簌簌落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右手握著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通話記錄里全是二師兄,卻始終無人接聽。
“怎么回事?都過去兩個小時,怎么還沒消息?”
厲少猛地將雪茄按在水晶煙灰缸里,火星四濺,嚇得旁邊伺候的美女渾身一哆嗦。
他站起身,在包廂里來回踱步。
大師兄站在角落,刀疤臉在燈光下顯得越發(fā)猙獰。
他看著厲少焦躁的模樣,眉頭微蹙,卻依舊保持著沉默。
作為毒醫(yī)的大弟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師弟的實力——。
師弟的降頭術堪稱一絕,加上淬毒短刃和多年的暗殺經驗,對付一個蘇晨,本應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現(xiàn)在卻連消息都傳不回來,這絕非好兆頭。
“你說他會不會……”厲少停下腳步,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恐慌。
他不敢說出“失敗”兩個字。
仿佛只要不說,二師兄就還能帶著蘇晨的首級回來,他的野心就還能實現(xiàn)。
大師兄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厲少,我?guī)煹艿哪芰δ侵赖?,除非……?/p>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除非二師兄遇到了遠超他能力的對手,甚至已經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