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崩钼曢_口,頓時鐵牛將馬車停下,李鈺下車朝著村莊走去。
便見村頭的空地上,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正推搡著幾名面黃肌瘦的農(nóng)戶。
旁邊幾名少女婦人被繩索拴著,哭得撕心裂肺,周圍圍觀的村民敢怒不敢言。
“怎么,你們還想造反不成!一群刁民!”
為首的衙役高聲呼喚,然后手握腰刀出鞘一半。
“再敢阻攔,信不信將你們一起拿了下獄?!?/p>
“官爺!行行好!再寬限幾日吧!地里莊稼還沒熟,實在是拿不出錢?。 币粋€老農(nóng)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寬限?我寬限你,誰來寬限我?”
衙役頭目冷笑“沒錢可用女口充稅,帶走!”
李鈺聽得氣血上涌,踏前一步,怒聲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
那衙役頭目斜眼打量了一下李鈺,見他身著普通便裝,年紀又輕,只當是哪家不懂事的公子哥,不耐煩地揮揮手:“哪里來的小子,少管閑事!
和我講王法,我們就是按照朝廷的王法辦事,滾開!”
李鈺冷聲道:“朝廷的王法有強搶民女這一條?”
“嘿!你小子還敢質疑朝廷?”
衙役頭目嗤笑一聲,“首輔大人定的‘平虜捐’,就是為了籌措給北胡的歲貢,保我大景平安!
繳不出稅,以女口相抵,天經(jīng)地義!再啰嗦,連你一塊抓!”
李鈺聽得一怔,他知道朝廷議和答應了北胡納貢,但不知道還有納女的條約,張崇山也沒給他說過。
還有溫知行居然想出平虜捐這種盤剝百姓的事情,簡直可惡。
旨意層層下達,下面的官員有的還會私自加稅,比如加三成,到了地方就成了加五成。
想到這些,李鈺便怒火上涌,冷喝道:“本官在此,我看誰敢動!”
“本官?”頭目一愣,看向李鈺身后的林溪,李蕓,鐵牛和陸崢。
陸崢的飛魚服在和北胡戰(zhàn)斗的時候早已損壞,此時穿著便衣,但依然氣勢不凡。
李蕓,林溪,鐵牛三人都是殺過不少胡人的,自有一股氣勢。
李鈺拿出官威,讓一眾衙役心里都打突。
衙役頭目開口道:“你……你是誰?”
“本官,欽差榷茶易馬使,李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