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為自己,為女兒,為那個即將醒來的……“真局”。
……
靜雪殿外,萬軍退散,宮闕寂靜。
麒麟踏焰緩步回廊,長嘯之后匿于殿后神獸囿中,化為雕影沉眠。
李辰安他眼中,此刻只有一個人。
——蕭雪衣。
她就站在他面前,雪白輕衣,銀發(fā)披肩,眼中還帶著尚未退卻的淚光。
“你看我做什么?”
“怕你是夢。”
“若是夢呢?”她輕聲問。
李辰安沒有說話,只抬手,將她一把攬入懷中。
蕭雪衣鼻尖微酸,眼眶又紅了,她想罵他一句,又終究只是把臉埋進他胸膛。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像是在自言自語。
李辰安低頭,輕輕吻了她的額頭:“我說過,會回來。”
“但我等太久了?!彼曇舻偷?。
“對不起?!?/p>
“以后別說對不起?!彼鲱^望他,忽而紅著臉說:“我現(xiàn)在……不想聽話了?!?/p>
李辰安心頭一震,抱著她,緩緩走入殿中。
靜雪殿內(nèi),香爐裊裊,紗帷輕卷,一盞琉璃燈懸于床榻之上,散著柔柔黃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晃動如畫。
他輕輕將她放在繡塌邊緣,白裙落地,玉足蜷起,她的呼吸已不再平穩(wěn)。
“李辰安……”她目光躲閃,聲音低到只有他能聽到:“你知道我在想你時,都怎么撐過來的么……”
“想我,就該告訴我?!彼┥碓谒呡p語,聲音帶著壓抑的磁性。
“我告訴你了?!彼p輕道,“你聽到了嗎?”
李辰安伸手,替她拂去額前的發(fā)絲。
她的臉近在咫尺,頰上微紅,唇如輕桃,眼神躲躲藏藏,像是一只終將飛入他掌中的雪白雀鳥。
她不再矜持,不再逃避,只是輕輕扯住他衣領(lǐng),輕聲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