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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龍魂塔的上層密室中,李辰安獨自一人,盤膝坐在地上。
密室的四周,懸浮著十二道光幕,每一道光幕,都代表著一條戰(zhàn)線的未來推演——東線的百鬼攻城、南線的因果封鎖、西線的神圣矩陣、北境的古血蘇醒、中央的靈脈防御、海外的圣血議會主祭域……
李辰安的手指,在光幕上輕輕滑動,不斷調(diào)整著推演的參數(shù)。靈能在他的指尖流轉(zhuǎn),化作一道道復雜的玄紋,融入光幕之中。
“第一次推演:東線失守,百鬼攻入內(nèi)陸,南線因果封鎖陣完成,南海靈脈被切斷,西線神圣矩陣啟動,西海防線崩潰,北境古血之力蘇醒,大夏淪陷。”
“第二次推演:東線守住,南線因果封鎖陣被破壞,西線神圣矩陣能量減弱,北境古血之力被壓制,三域聯(lián)軍撤退,大夏慘勝?!?/p>
“第三次推演:……”
一次又一次的推演,結果各不相同。但當李辰安進行到第十次推演時,所有光幕上的靈光,突然匯聚在一起,指向了同一個點——龍魂塔心。
李辰安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盯著光幕上的龍魂塔心,喃喃自語:“難道……他們的真正目標,不是大夏的土地,也不是靈脈,而是我?”
他閉上眼睛,運轉(zhuǎn)全身的靈識,仔細感應著天地間的靈能波動。在靈網(wǎng)的最深層,他感覺到一股極其細微的頻率,正在與自己的氣息產(chǎn)生共振。這股頻率中,蘊含著一種冷漠、龐大、神圣的意志——與他之前在血皇心核上感受到的意志,一模一樣。
“是血皇的意志!”李辰安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圣血議會的‘血祭封印’,根本不是為了封鎖大夏的靈脈,而是為了布下‘神君禁鎖’,將我困在龍魂塔中!只要我被困住,大夏就會失去核心指揮,三域聯(lián)軍就能輕易攻破防線,占領大夏!”
想明白這一點,李辰安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掌心燃起一團銀色的靈火:“既然你們想困我,那我就以身為鎖,以大夏為陣,以眾生的信念為靈能,逆鎮(zhèn)你們的封??!我倒要看看,你們所謂的‘神君禁鎖’,能不能困住我李辰安!”
他站起身,走到密室中央,雙手快速捏動法訣。十二道光幕中的靈光,全部匯聚到他的掌心,形成一枚復雜的陣印。
這枚陣印,融合了大夏所有靈脈的力量,蘊含著無數(shù)修士和百姓的信念,是對抗“神君禁鎖”的關鍵。
……
龍安城的夜,被千萬道靈光點亮。
南方軍區(qū)的號角聲,響徹夜空。一列列玄紋運輸車,載著滿滿的靈材和符紙,整齊地駛?cè)臊埌卜谰€;東海艦隊的靈能航陣,已經(jīng)啟動,天機宗的弟子們,在戰(zhàn)艦的甲板上,連夜刻制防御陣,確保戰(zhàn)艦在戰(zhàn)斗中,能抵御百鬼的攻擊;西海前線的靈能中和塔,首次完全啟動,淡藍色的靈弧,在塔的頂端閃爍,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抵御著新羅馬艦隊的靈能干擾。
李辰安站在龍魂塔頂,看著這一切,心中感動。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整個大夏的修士和人民,都在與他并肩作戰(zhàn)。
他抬起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一團金色的靈火,從他的胸口升起,在空中凝聚成一枚“誓印”。
這枚誓印,蘊含著他的決心,也蘊含著他對大夏百姓的承諾。
“此身非我一人之身,而是大夏百姓的希望?!崩畛桨驳穆曇?,通過靈能廣播,傳遍了整個龍安城,“若天下將傾,我愿以心鎮(zhèn)之;若山河將裂,我愿以魂續(xù)之。我李辰安在此立誓,必將帶領大夏修士,擊退聯(lián)軍,守護好這片土地,守護好每一個人民!”
隨著誓言落下,“誓印”突然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整個龍安城的靈脈龍脈,都隨之震動,無數(shù)修士的心中,都涌起一股強烈的信念——他們一定能贏!
楚凝雪站在東海防線的陣臺上,感受到這股信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周易在南海的防御工事旁,握緊了手中的靈能槍,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溫擎在西海的靈能中和塔內(nèi),加快了研發(fā)的速度,臉上滿是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