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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的夜空被圣光染成了白晝,新羅馬的圣血艦隊在海面上鋪開,艦首的矩陣導(dǎo)能炮對準(zhǔn)南陸沿海,每一次炮擊,都能炸出一個百米寬的坑。
圣血騎士團踩著圣光從天而降,他們的鎧甲上刻著古羅神紋,手里的長劍泛著刺眼的光,嘴里唱著祈禱的歌,可他們的劍下,是大夏修士的尸體。
“圣光也是光,憑什么讓他們這么囂張!”天將軍的副將,一個叫趙烈的年輕修士,握著靈槍沖向騎士團,“兄弟們,跟他們拼了,守住沿海!”
修士們跟著他沖上去,靈槍與圣劍碰撞,靈光和圣光炸開,趙烈的靈槍被砍斷,他卻撲上去,抱住一名騎士的腿,一起滾進海里??墒パ炾牭呐趽暨€在繼續(xù),防御節(jié)點一個接一個被炸碎,海水里飄著修士的靈甲碎片,連海浪都帶著血腥味。
“不能再硬拼了!”天機宗老祖的聲音從靈訊里傳來,他操控著量天星盤,星芒從盤上射出,落在圣血艦隊的陣眼上,“我用星陣干擾他們的導(dǎo)能炮,你們趁機沖上去,毀了他們的艦核!”
星芒落在導(dǎo)能炮上,炮口的圣光突然亂閃,炮擊的軌跡偏了,炸在海里,濺起巨大的浪花。趙烈抓住機會,從海里爬起來,靈槍上凝聚起最后一絲靈氣,朝著最近的一艘圣血艦沖去:“跟我上!毀了它的艦核!”
可就在這時,圣血艦的艦首突然亮起一道金光,樞機主教握著圣痕權(quán)杖,對著趙烈一指:“以神之名,凈化異端!”
一道圣光射向趙烈,他躲不開,只能閉上眼——可預(yù)想中的疼痛沒傳來,一道青銅令牌突然從虛空落下,化作無數(shù)玄紋,擋住了圣光。是神君令!李辰安的聲音跟著傳來:“西南的龍脈已經(jīng)調(diào)動,準(zhǔn)備接招!”
海底突然升起一道金色的龍影,龍息卷起滔天巨浪,拍向圣血艦隊。
艦隊的艦身被浪頭砸得傾斜,導(dǎo)能炮徹底啞火,騎士們的圣光開始消散——龍脈的力量克制一切外來的信仰之力,圣血騎士團的力量來源,被龍息壓制了。
“沖??!”趙烈大喊著,靈槍刺進圣血艦的艦核,艦核炸開,整艘艦開始下沉。其他修士們也跟著沖上去,圣血艦隊的陣形亂了,樞機主教看著越來越近的龍影,臉色慘白:“撤退!快撤退!”
圣血艦隊開始潰逃,海面上留下一片燃燒的艦骸。趙烈站在海邊,望著遠去的艦隊,抹了把臉上的血和海水,笑了:“贏了……我們贏了!”
……
凌晨五點,三道金光從東、北、西南三個方向升起,匯聚在龍安城上空。
龍魂塔突然震動起來,塔頂?shù)凝埣y亮起,九條金色的龍影從塔中飛出,盤旋在天穹上——歸墟陣和逆龍陣第一次產(chǎn)生了共鳴,龍脈的力量徹底被喚醒。
龍影的咆哮聲傳遍大夏,每一道龍息都像一道暖流,修復(fù)著殘破的陣線,把戰(zhàn)場上的血霧吹散。
天機宗老祖看著空中的九龍,眼里滿是激動:“九龍再現(xiàn)……這是大夏的守護之力,終于醒了!”
可就在九龍盤旋到最高處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地心深處浮上來,那是歸墟神印的輪廓,它的光很暗,卻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三方勢力的進攻,不僅沒打垮大夏,反而喚醒了更深層的力量,也徹底激怒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李辰安走上龍魂塔頂層,玄甲上的龍紋與空中的九龍呼應(yīng),他的聲音透過龍脈,傳遍大夏的每一寸土地:“今日之前,我們守著大夏,退了一次又一次;今日之后,我們不再防御——我們出征!”
“出征!出征!出征!”
鎮(zhèn)妖盟的修士們齊聲吶喊,聲音震得云層都在動。
靈艦從港口出發(fā),雷部天軍踩著雷光升空,玄冰軍的旗幟在雪域升起,西南的修士們修復(fù)著防御節(jié)點,準(zhǔn)備迎接下一場戰(zhàn)斗。
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第一縷陽光穿過云層,照在九龍身上,金色的光灑在大夏的土地上。李辰安望著那道陽光,指尖的靈鏡映出整片大夏——這是劫火中的黎明,也是大夏反擊的開始。
“血皇,圣血議會,還有所有想毀了大夏的人……”李辰安的聲音帶著龍威,“我們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