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類意志的防護盾。
……
然而,就在大夏光幕成形的那一刻,凱撒城的天空陡然裂開。
血皇殘影的上半身徹底具象化,雙目熾紅如星。
“吾乃凱撒·始源之皇,靈血不滅——何人敢逆吾命!”
無數(shù)血線從他掌心射出,穿透空間,直指大夏!
那血線所過之處,精神光網(wǎng)如被焚燒般融化。
鎮(zhèn)妖盟總部的靈算塔立刻發(fā)出紅色警報。
穆青歌高聲道:“防御陣層破損百分之四十三!血質(zhì)波穿透精神壁壘!”
沈青禾咬牙運轉(zhuǎn)靈魂療法,穩(wěn)住眾人神識。
“他在入侵心識層——所有修士進入冥想防御!”
李辰安走上陣心,體內(nèi)龍魂轟鳴。
“九龍——匯心!”
他的靈識化為九條青龍,環(huán)繞心魂屏中心,與血皇之力硬碰。
夢界再次開啟。
這一次,夢境是一座紅色的殿堂,遍布倒立的十字架。
血皇端坐王座,冷冷俯視。
“李辰安,”他開口道,“上次你破我殘魂,如今又欲阻我再生?”
李辰安平靜地注視他:“若你要用億萬靈魂筑神軀,那就別怪我親手毀了這殿堂?!?/p>
血皇低笑:“毀?你能毀得了信仰嗎?”
他的手一揮,夢海中浮現(xiàn)無數(shù)凡人的恐懼幻影——
戰(zhàn)爭、饑荒、死亡、背叛……
那是人類心靈最深處的黑暗,被他化為能量。
“信仰的另一面——便是恐懼?!?/p>
李辰安深吸一口氣,掌中青光聚合,化作一座符陣。
“那我便以功德鎮(zhèn)之!”
陣中浮現(xiàn)出億萬凡人的善念:護子之母、守夜之兵、救人之醫(yī)……
這些光點匯聚成“人心之河”,直擊血海。
血皇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在……用人性對抗神性?”
“不錯。”李辰安淡淡道,“你所見的信仰,是奴役。而我所護的信念,是自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