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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章 玉溪靜養(yǎng)，神圣矩陣收束，新羅馬撤兵與談判（第3頁）

他想起了議事殿里的爭吵，想起了矩陣核心的裂痕，想起了國內(nèi)動搖的信仰。最終，他苦笑一聲，眼底的傲氣徹底消失了：“或許你說得對，真正的神，從來不需要信仰去維系。但新羅馬……不愿立道契?！?/p>

……

談判結(jié)束后，新羅馬的艦隊(duì)開始陸續(xù)撤出東洋海域。他們留下的，除了殘破的戰(zhàn)艦，還有數(shù)十個神圣矩陣的量子靈芯。這些靈芯被鎮(zhèn)妖盟的研究部從海底打撈上來，每一個都刻著奇異的符號，是古拉丁文與靈陣玄紋的混合體。

當(dāng)研究員嘗試解碼時，靈芯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靈魂波動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斑@不是機(jī)器，是‘信仰殘影’?！崩锠a拿著檢測報(bào)告，找到李辰安，“是新羅馬用信徒的信仰，在靈芯里鍛造的半意識體，用來驅(qū)動矩陣運(yùn)轉(zhuǎn)。”

李辰安接過報(bào)告，看著上面的靈能圖譜：“他們把信仰量化成了程序，用科技的方式，把人的精神力變成了矩陣的能量。這也是一種修真，只是走偏了——他們忘了，信仰的本質(zhì)是人心，不是可以操控的工具?！?/p>

“那我們該怎么處理這些靈芯？”黎燼問，“銷毀，還是繼續(xù)研究？”

“留著研究?！崩畛桨舶褕?bào)告還給黎燼，“這些靈芯里藏著‘精神量化’的技術(shù)，若能吃透，或許能完善我們的功德系統(tǒng)，讓它更穩(wěn)定。但要記住，絕對不能用它來操控人心，否則，我們就會變成第二個新羅馬?！?/p>

黎燼點(diǎn)頭：“我明白，會讓研究部注意的?！?/p>

……

三日后，穆青歌收到了一封加密信，發(fā)信人是奧雷利安。信很短，只有幾行字：【李辰安閣下：我們撤兵，是因?yàn)榭謶?。但我并不認(rèn)為神圣矩陣的時代已終結(jié)。或許，我們的路與你們不同，卻都指向同一件事——人類，正試圖成為自己信仰的神?！?/p>

信末的十字印記，閃爍著淡淡的靈光。穆青歌把信遞給李辰安，輕聲道：“他好像……很迷茫。”

李辰安看著信，沉默了很久?！八皇敲悦?，是不甘?！彼研欧旁谑郎?，靈光一閃，信紙化作灰燼，“新羅馬靠信仰活了幾百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信仰錯了，換誰都會不甘。但他們必須接受，因?yàn)闀r代變了，靈能的根，從神權(quán)回到了人心。”

穆青歌看著李辰安，眼底滿是溫柔：“那我們呢？我們會不會也有一天，忘了初心？”

“不會?！崩畛桨部粗Z氣堅(jiān)定，“因?yàn)槲覀兊墓Φ孪到y(tǒng)，靠的不是信仰，是人心。只要我們守住每一個人的善念，就不會走偏?！?/p>

……

夜幕降臨，玉溪仙境的燈火亮了起來，像星星一樣散落在山谷里。李辰安坐在崖頂，望著星空中的北辰星，識海一片平靜——血皇的余痕已經(jīng)淡了很多，功德系統(tǒng)的靈光在識海里流轉(zhuǎn)，溫暖而穩(wěn)定。

穆青歌走到他身邊。

李辰安輕聲問：“你說，世界會不會有真正安靜的一天？”

“不會。”穆青歌在他身邊坐下，望著遠(yuǎn)處的靈泉，“因?yàn)樾拚鎻膩聿皇潜苁溃敲鎸?。只要有人，就有欲望，就有紛爭，我們能做的，就是守住底線，不讓紛爭變成災(zāi)難。”

李辰安笑了，抬頭望著夜空：“或許這就是修真者的宿命吧——每一次平靜，都是下一場風(fēng)暴的前奏。但只要我們還在，大夏就不會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