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绷骑w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雙眼,閃爍著一種狂熱的光。
“你得活著,從靜心園里走出來?!?/p>
“活著走出來?”
陳默把玩著那枚冰涼的金屬令牌,終于將視線從令牌上移開,落在了柳云飛的臉上。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今年,二十七歲?”
柳云飛那副成竹在胸的姿態(tài),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痕。
他不明白,話題為什么會突然跳到他的年齡上。
“是又如何?”
“三年前,你是不是有過一次瀕死的經(jīng)歷?心臟驟停,渾身血液凝固,體溫降到冰點以下?!标惸^續(xù)說,完全是陳述的口吻。
柳云飛的身體,猛然一僵。
這件事,是柳家最高機密。
當年他突然發(fā)病,癥狀詭異無比,連柳宗翰都束手無策,動用了柳家所有的人脈和資源,請遍了全球最頂尖的醫(yī)療專家,都查不出任何病因。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定了。
可就在三天后,他又奇跡般地自己蘇醒了過來。
不但恢復(fù)如初,甚至感覺身體比以前更強健,思維也更敏銳。
從那以后,柳宗翰才將他正式定為柳家的繼承人,認為他血脈非凡,是得到了祖宗庇佑。
這件事,除了他和爺爺,絕無第三人知曉。
“你怎么……”
“你以為是奇跡?是血脈覺醒?”陳默打斷了他。
“那是你體內(nèi)的‘枯榮’之毒,第一次徹底爆發(fā)。”
“你沒死,只是因為你的身體,比你的祖輩更能適應(yīng)這種毒。它沒有殺死你,而是與你初步融合了?!?/p>
陳默向前踏出一步,與柳云飛的距離不足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