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位大能跟他說過,他們搶了那父子倆的氣運和命數(shù),這一生是會過得很好的,榮華富貴,長命百歲,子孫滿堂,統(tǒng)統(tǒng)都會有。
只要陸昭菱應劫而死,就是他們老陸家天大造化到來之時。但是這劫數(shù),只能應天而來,他們又不能,也無法插手。
可現(xiàn)在情況分明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陸昭菱不僅遲遲沒有應劫,好像還越來越好了!
等她成了晉王妃,還會多幾分國運庇佑。那他們怎么辦?
是不是因為陸銘沒死?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就得回老家村子里面去挖祖墳,從墳里掏出那些東西再出來想辦法。
可是他們現(xiàn)在都不能離開京城,完全無法回到老家去,陸老頭想到這一點心里無可奈何,又十分痛恨陸昭菱。
周時閱騎于駿馬上,后面跟著十分氣派的喜轎。
眼看著離槐園越來越近,他多少也有些難以按捺不住激動。
太子跟在他旁邊看了一眼,想跟他說一說什么,但是剛喊了一聲皇叔,聲音就被樂聲和旁邊百姓的歡呼聲給掩蓋住了。
周時閱倒是聽到了,轉(zhuǎn)過頭來詢問地看著他,太子想了想,話到嘴邊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出來。
他其實是想問皇叔此時是什么心情。
明明想都想得出來,但太子卻很想聽皇叔親口形容一下。
應該是幸福和滿足吧。
太子在心里假設了一下,換成了自己,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都如水一般悄悄地溢上心頭,一下子就把心尖都覆了過去,感覺整顆心都浸在甜水里。
他隨即抽心而出,握緊了韁繩,不敢讓自己沉浸在這種想象里。
看著前面皇叔高大挺拔的身影,太子微微一笑。
他是希望皇叔好好的,幸福的。
就像多年以前還是少年的皇叔披著一件黑色披風,從宮里疾步而來,挾著風霜,來到他身邊,將跪在雪里佛殿門口的他拽了起來。
當時他在雪里已經(jīng)跪了兩個時辰,腿都快要失去知覺了。
那一次他是被二皇子栽贓,父皇狠狠地責備了他,他跟他說,若是他能夠求得皇后出來,參加明天的祭典,就饒了他。
他并非一定要逃離責罰,只是想借那個機會去試試能不能夠見到母后,能夠求得母后出來,哪怕能夠與他有一兩天的相處,他也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