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一愣,拿起靴子,入手柔軟而結(jié)實。
他脫下腳上那雙快磨穿底的破草鞋,將腳伸進皮靴里。
大小竟然正好,包裹感舒適,遠比草鞋暖和跟腳。
“嘿!正合適!舒服!”王爵站起身走了兩步,喜形于色。
他看著秦紅玉低頭收拾針線的側(cè)影,燈光下顯得異常柔和。
一股混合著感激和沖動的暖流猛地涌上心頭。
幾乎想都沒想就張開手臂湊過去,“紅玉!你真是太好了!我……”
話音未落,一道冰冷的寒光驟然閃現(xiàn)!
秦紅玉甚至沒抬頭,只是手腕微動。
那柄熟悉的、鋒利的匕首已然抵在王爵身前,刀尖距離他的胸口不過寸余。
王爵所有的動作和話語瞬間僵住,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我就想表達下感謝……”
他干笑著,緩緩的、極其識趣地后退兩步,高舉雙手,“沒別的意思!真的!”
秦紅玉眼皮都沒抬,匕首靈巧地一轉(zhuǎn),再次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她吹熄了油燈,屋內(nèi)陷入黑暗,只剩窗外微弱的星光照映出模糊的輪廓。
王爵摸著身上柔軟的新靴,看著床上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心里那點旖旎念頭早被嚇飛了,只剩下無奈的苦笑。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王爵就帶著那八個流人開始了砌窯的工程。
秦紅玉偶爾會過來看一眼,并不插手。
只是目光掃過工程進度和關(guān)鍵部位時,會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或蹙一下眉。
王爵心領(lǐng)神會,立刻按照她眼神示意的地方進行調(diào)整。
這默契的互動,讓工程的進展順利了不少。
砌窯是個技術(shù)活,尤其對于這些毫無經(jīng)驗的流人來說更是如此。
好在王爵腦子活絡,連比劃帶解釋,總算讓眾人明白了大概。
和泥、摔打泥坯、塑形、陰干……制備磚坯的過程同樣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