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1章 古董表風(fēng)波：鑒定師的震驚（第2頁）

“你看見了？”

“我沒看見?！标惸瑩u頭，“但我猜的?！?/p>

老頭沒理他，手有點抖，重新把放大鏡壓上去。他看了足足十秒，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嘖”。

“這編號……是原型機。”他聲音壓得很低，“阿波羅計劃用的超霸，正式列裝的是ST1055，但這塊……是7L系列，NASA內(nèi)部測試用的，只做了三塊，從沒公開過。檔案里連照片都沒有。”

陳默沒應(yīng)聲。

老頭盯著他，眼神變了：“你從哪兒弄來的？”

“說了，黑市買的?！?/p>

“不可能。”老頭搖頭，“這種表，連蘇富比都沒拍過。它不該出現(xiàn)在市面上，甚至不該出現(xiàn)在地球上——除非是從NASA廢料庫里偷出來的?！?/p>

陳默笑了笑：“那您說，它現(xiàn)在在哪兒？”

老頭沒答，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像是在算什么。他忽然把表推回來：“我不鑒了?！?/p>

陳默沒動。

“這表來路太邪。”老頭壓低聲音，“我要是蓋了章，等于給它洗白?？晌乙遣簧w，你拿去別處，別人更看不懂，說不定當(dāng)成假貨砸了。你到底想干嘛？”

“就想確定它值不值錢?！标惸驯硎者M懷里，“要是真有你說的這么稀有，我想賣。”

“賣？”老頭冷笑，“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不是錢能衡量的？它要是真品，博物館搶著要，國家都得過問。你一個學(xué)生，拿這個出來，不怕惹禍？”

“所以我才來找您。”陳默推了推眼鏡，“您要是覺得不妥，我不強求。但我得知道——它是不是真的。”

老頭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嘆了口氣：“是真的。百分之百。”

他摘下眼鏡，用布擦了擦：“我干這行四十五年，經(jīng)手過兩百多塊超霸，就沒見過這一款。編號、鉚釘位置、機芯微調(diào)方式，全都對得上NASA內(nèi)部資料里的描述——可那些資料，普通人一輩子都碰不到?！?/p>

陳默點點頭，沒顯得意外。

“你……”老頭忽然壓低聲音，“你家里有人在美國航天系統(tǒng)？”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編號在哪兒？”

“猜的?！标惸α诵Γ拔倚捱^不少表，類似的標(biāo)記，一般都藏在鉚釘下面?！?/p>

老頭盯著他，半晌沒說話。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