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靜死死盯著那道張揚(yáng)恣意的背影,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將她焚燒殆盡。
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賤人就能得到太子殿下那般小心翼翼的呵護(hù)?
憑什么她就能如此肆無忌憚地羞辱自己?!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方才的屈辱。
從小到大,即便是父親,也未曾動過她一指頭!
宋姝菀!
此仇不報,我宋姝靜誓不為人!
就在這時,紫茵處理完裕祥街施粥攤子的后續(xù)事宜,匆匆趕回府中,正好在回靜香閣的路上看見了失魂落魄,臉頰紅腫的宋姝靜。
“小姐!您怎么了?您的臉……”
紫茵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臉上的指印。
宋姝靜猛地回過神,放下手,陰沉的臉上擠出一絲扭曲的平靜:
“沒事。裕祥街那邊都處理好了?”
紫茵點點頭,又憂心忡忡地道:“都收拾妥當(dāng)了,只是……小姐,我們帶來的糧食都用完了,而且……而且我們賬上的錢,也所剩無幾了?!?/p>
她實在有些不明白,小姐為何要如此執(zhí)著于施粥。
雖說行善積德是好事,可小姐自己的月例銀子本就不多,平日里打點人情,置辦行頭已是捉襟見肘,如今將積蓄都投了進(jìn)去,往后可如何是好?
宋姝靜眼神一暗,心中煩躁更甚。
沒錢?沒錢她就寸步難行!
連施粥這點小事都做不下去,還談何挽回名聲,與宋姝菀抗衡?
“賬上沒錢,那就自己賺?!?/p>
宋姝靜的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冷硬,
“你去把我娘去世前留給我的那幾件壓箱底的首飾找出來,稍后跟我出門一趟。”
那些首飾,是她生母留下的最后一點念想,也是她如今唯一能快速變現(xiàn)的東西了。
為了日后,她必須有所舍棄。
紫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順從地應(yīng)道: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