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頭,“蘇晚。”
他重復一遍,像是要把這兩個字刻進嘴里。
“蘇……晚。”他低聲道,“不是sw?!?/p>
“sw是縮寫?!蔽易呋厮磉?,“你寫過很多次。”
“我寫過……很多次?”他眼神茫然,“可我不記得?!?/p>
“記得不記得不重要?!蔽医舆^他手里空杯,“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在這兒,沒走。”
他低頭看自己手,忽然抬起,輕輕碰了碰我手腕。
很輕的一下,像試探。
“我……不想讓你出事?!彼f。
“我知道?!?/p>
“可我……幫不了你?!?/p>
“你已經(jīng)在幫了?!蔽艺酒鹕?,“至少,讓我知道你還在?!?/p>
他沒再說話,只是慢慢把袖口往上拉了拉,露出那截繡著rl的布料。他盯著看了很久,忽然用指甲去摳那個字母。
線頭松了,他還在摳。
我按住他手:“別撕。”
他抬頭看我。
“留著?!蔽艺f,“萬一哪天,它能幫你想起什么?!?/p>
他慢慢松開手指。
我起身去廚房,重新燒水。鍋底那圈焦痕還在,我懶得再擦。窗外風開始大,吹得鐵皮屋頂嘩啦響。
剛把水壺放下,身后傳來腳步聲。
他跟過來了,站在我身后一米遠。
“我想……”他聲音很輕,“再寫一次?!?/p>
我回頭。
“寫什么?”
“sw?!彼f,“我想再寫一次?!?/p>
我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空白訂單,遞給他。
他接過,站著沒動,筆尖懸在紙上,遲遲不下。
一秒,兩秒,三秒。
他的手在抖。
“寫不出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