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她吼,“走!”
其中一個(gè)男人盯著阿辭的手腕,低聲說:“這針孔……不像普通治療。”
老板娘回頭,瞇起眼,“什么意思?”
“像是被控制?!蹦腥苏f,“定期注射,可能是藥物依賴,也可能是記憶干預(yù)?!?/p>
我猛地看向阿辭。
他沒否認(rèn),只是慢慢放下袖子,遮住了那道疤。
“你們走?!蔽以俅伍_口,聲音比剛才穩(wěn),“現(xiàn)在就走。否則我不保證接下來會(huì)發(fā)生什么?!?/p>
老板娘冷笑了兩聲,“行,我們走。但別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這男人值一千萬,誰看見都想分一口。你護(hù)不住他?!?/p>
門被重重甩上。
腳步聲在樓下停了幾分鐘,似乎在商量什么,然后才漸漸遠(yuǎn)去。
我反鎖上門,轉(zhuǎn)身靠在門板上,胸口起伏。
阿辭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shí)地摩挲著左腕。
“他們不會(huì)走的?!彼吐曊f。
“我知道?!?/p>
“他們會(huì)叫更多人來。”
“我也知道。”
他抬頭看我,“那你為什么還留著我?”
我沒答,走到桌邊,抓起那把舊雨傘,狠狠砸向地面。
“砰”的一聲,傘骨斷裂,發(fā)出巨大響動(dòng)。
幾乎同時(shí),樓下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們在聽?!蔽覊旱吐曇?,“等我們松懈。”
我快步走到后窗,拉開銹死的插銷,用力推開。外面是窄窄的排水溝,連著鐵梯,通向屋頂。
“上來?!?/p>
他沒問,跟著我爬了出去。
雨水還在下,鐵梯濕滑,我先上去,伸手拉他。他的動(dòng)作比剛才利索了些,踩著欄桿一躍而上。我們蜷在水箱后面,背靠著冰冷的鐵皮,聽著樓下的動(dòng)靜。
腳步聲又上來了。
“人呢?”老板娘的聲音從屋里傳出。
“窗戶開著!”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