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摔?!彼J(rèn)真地說,“是怕你不在旁邊?!?/p>
我愣住。
他沒再多解釋,只是輕輕揉了揉我的發(fā)。
煙火徹底熄了,天空恢復(fù)深藍(lán),星星一點點浮現(xiàn)。我們還站著,誰都沒動。
“回去吧。”我說。
他嗯了一聲,卻沒松手。
我又說了一遍:“回去了。”
他這才慢慢放開,但手掌仍貼著我的背,一路送我走到樓下。
樓梯口燈光昏黃,照著他半邊臉。他停下腳步,看著我。
“今天我沒數(shù)清三秒?!彼f,“但我記住了光?!?/p>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要上樓。
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腕。
我回頭。
“下次放煙火,”他看著我,眼神認(rèn)真,“我還想抱你?!?/p>
我沒答話,抽出手,一步步往上走。
他跟在后面,腳步很輕。
到了門口,我掏鑰匙開門,聽見他在身后說:“其實……我不止想抱你一次?!?/p>
我手頓了頓,沒回頭。
門開了,我走進(jìn)去,沒開燈。
他站在門外,影子投在地板上。
“你可以進(jìn)來。”我說。
他走進(jìn)來,順手帶上門。
屋里很暗,只有窗外微弱的光滲進(jìn)來。我靠著墻站著,聽見他走近。
“晚晚?!彼形业拿郑曇艉艿?。
我沒有回應(yīng)。
他站在我面前,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然后,他伸手,輕輕抱住我。
這一次,我沒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