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52章 破曉時分的財經(jīng)頭條（第3頁）

如果他現(xiàn)在痛苦是因為記憶復(fù)蘇，那之前的相處是不是一場假象？

可那些夜晚，他為我留的燈；下雨天，他把西裝脫下來蓋住我的外賣箱；我發(fā)燒時，他一遍遍換毛巾的動作……全都刻在我腦子里，真實得沒法否認。

“我不知道答案?！蔽艺f，“但我知道你現(xiàn)在流的血是真的，疼也是真的。這就夠了。”

他看著我，眼神漸漸有了焦點。

我想站起來走近他，腳卻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剛才掉落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停留在那條財經(jīng)新聞上。

我伸手去撿，他突然出聲：“別關(guān)?！?/p>

我頓住。

他盯著屏幕，嗓音低?。骸白屛铱纯础@個‘顧晏辭’到底是誰?！?/p>

我沒有阻止，把手機輕輕推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指尖碰到屏幕的一瞬，身體又是一顫。像是觸電，又像是某種深層的東西被喚醒。

他點開視頻回放，畫面里是發(fā)布會現(xiàn)場。主持人介紹完嘉賓名單，鏡頭掃向主位——空著。

臺下議論聲響起，記者們舉著相機不停拍照。

他盯著那個空位，手指慢慢收緊，指甲陷進掌心。

“本該在那里的人……”他喃喃道，“為什么不在？”

話音未落，他忽然抬手砸向墻面，拳頭重重撞在水泥上。一聲悶響，指骨破皮，血順著虎口流下來。

我沖過去拉他，他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蘇晚?！彼ь^看我，眼睛通紅，“如果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連喜歡你都是被安排好的……我該怎么辦？”

我看著他，心跳漏了一拍。

這個問題，像一把刀，懸在我們之間很久了。

我一直不敢碰。

但現(xiàn)在，它終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