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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暴雨夜的身份撕裂（第3頁）

他頓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松動了。瞳孔縮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東西閃過去。

“熱牛奶……”他低聲重復(fù)。

“對！”我趕緊說，“你說你會一直記得！你說只要我在，你就不會迷路！”

他閉上眼，手指插進(jìn)頭發(fā)里，用力扯著頭皮。

“不對……那些不是我的記憶……是植入的……是干擾數(shù)據(jù)……”他喃喃道，“我是顧晏辭，霖氏集團(tuán)董事長，我不可能住在這種地方，不可能認(rèn)識你這種人……”

“可你記得！”我喊出來，“你記得我頭發(fā)上有水珠，滴在領(lǐng)口！你說過！”

他猛地睜眼。

房間里靜了一秒。

雨聲停了那么一下，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等他回應(yīng)。

他看著我，嘴唇動了動，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說過，涼了會重新熱。”

我眼淚涌出來。

他抬起手，像是想碰我，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指尖微微發(fā)抖。

就在這時，電視里傳來一聲清晰的提示音——是霖氏系統(tǒng)的登錄界面音效。

阿辭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捂住頭，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往后縮，背死死抵住墻。

“程序……在啟動……”他咬著牙說，“快走……現(xiàn)在就走……”

“我不走。”

“你必須走！”他睜著眼睛看我，里面全是恐懼，“再不走，我就要變成他們要的樣子了……到時候……我會親手……”

他沒說完，但我知道他想說什么。

我搖搖頭，把手伸進(jìn)衣兜，摸出那枚袖扣。它已經(jīng)被我攥了很久，邊緣發(fā)燙。

我把它放在地上，推到他面前。

“如果你真要殺我?！蔽艺f，“那就先殺了這個信你的人。”

他看著那枚袖扣，呼吸變得極慢。

外面又是一道閃電。

照亮他臉上未干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