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不重要。”我推開門,“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當那個‘家里人’。”
他沒回答,但跟在我身后,腳步比來時穩(wěn)了許多。
上到三樓,燈還是壞的。我摸著墻往上走,突然聽見身后一聲悶響。
回頭,阿辭蹲在臺階上,手撐著膝蓋,呼吸急促。
“又頭痛了?”
他搖頭:“不是……剛才那句話,卡在這兒?!彼噶酥感乜冢俺霾粊?。”
“哪句?”
“我……”他喘了口氣,“我不想只是‘像’。”
我蹲下來,和他平視。
“那你是什么?”
他抬手,指尖碰了碰我的圍裙口袋,那里還插著筆。
“我是……”他聲音發(fā)緊,“那個會寫‘sw,別怕’的人?!?/p>
我伸手,把筆拔出來,塞進他手里。
“那你現(xiàn)在寫?!?/p>
他握著筆,手指發(fā)抖,卻沒動。
“寫不出來?”我問。
他搖頭:“怕寫了,你就走了?!?/p>
“我不走。”
“那我寫了?!彼皖^,用筆尖在掌心劃了一下,很輕,“你看著。”
我沒動。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嘴唇動了動,像是在默念什么。
然后,他抬起手,把掌心翻過來,對著我。
上面沒有字。
但他手指收攏,輕輕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像蓋了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