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24章 法語教材的眼淚密碼（第3頁）

我沒說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那些劃傷，愣了一下。“我撕了什么？”

“一本舊書?！蔽艺f，“你不舒服的時候，把它撕了?！?/p>

他沉默了一會，忽然抬頭看我：“我有沒有……傷害你？”

我搖搖頭。

他松了口氣，可眉頭還是沒完全舒展。他坐起來，腳踩到地面，人有點虛，扶了下床沿。

“我想洗澡。”他說。

我點點頭，起身去浴室放水。出來時，他正彎腰撿起一小片紙，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我沒攔他。

他把紙片放進褲兜，然后走進浴室。

門關上的瞬間，我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晲烅?，像是拳頭砸在墻上。

我沒進去。

熱水聲響起，持續(xù)了很久。

等他出來時，頭發(fā)濕著，臉色比早上好了一些。他走到桌邊，拿起我昨晚沒收完的一角紙片，看了一眼，又放下。

“這是什么？”他問。

“沒什么?！蔽艺f，“舊資料。”

他盯著那張紙，沒再追問。

我走過去，想拿走它。他卻先一步把它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別看了?！彼f，“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p>

我抬頭看他。

他目光很穩(wěn)，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我現在只知道一件事。”他頓了頓，聲音很輕，但很清楚，“我不想失去你。”

我喉嚨發(fā)緊。

他還想說什么，可話沒出口，左手突然抽搐了一下。他皺眉，抬手摸了摸手腕內側，那里有一道陳年的疤，顏色比周圍深一些。

他盯著那道疤，看了很久。

然后他低聲說：“這傷……是不是你幫我處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