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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合法”的徽章與墮落的星光（第3頁）

“對！”

我冷笑一聲，“學(xué)校這么大，總有些不長眼的刺頭或者天生喜歡欺負(fù)人的家伙吧？提前打好招呼，讓他們?nèi)ァP(guān)照’那些還沒買徽章、或者只買了基礎(chǔ)版的‘重點目標(biāo)’！尤其是那些性格懦弱、家境又不錯的！讓他們切身體會到?jīng)]有‘星光’籠罩的恐懼！然后，我們的‘銷售員’適時出現(xiàn)，推銷‘守護(hù)’……你說，他們買不買？”

徐宇飛倒吸一口涼氣，看我的眼神徹底變了，從最初的輕視、疑惑，變成了震驚，然后是狂熱的欽佩！他猛地一拍大腿：“高！真他媽高啊翼哥！這……這簡直是天才的想法！讓那幫小崽子自己搶著送錢！還他媽覺得占了便宜！”

“這僅僅是開始！”

我趁熱打鐵，仿佛看到了一個龐大的黑暗商業(yè)帝國在眼前展開，“有了這個模式，有了穩(wěn)定的現(xiàn)金流（學(xué)生的零花錢和壓歲錢就是源源不斷的礦藏?。?，我們可以向其他學(xué)校擴(kuò)張！復(fù)制粘貼！讓‘星光’籠罩整個高新區(qū)，甚至全市的中學(xué)！”

“不僅如此！”

我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更幽深的光芒，“我們還可以開發(fā)‘增值服務(wù)’！比如‘校園貸’！專放給那些愛慕虛榮想買名牌、或者人緣差到?jīng)]朋友、急需用錢買‘安全感’（徽章）的傻缺！利息嘛……當(dāng)然是我們說了算！借500還800那是良心價！事后他們敢不還？哼，咱們有的是辦法‘清算’，而且這種‘清算’，只會讓其他觀望的人更害怕，更覺得需要我們的‘保護(hù)’！”

“等錢像流水一樣滾進(jìn)來，我們就可以干更大的！”

我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jīng)站在了財富和權(quán)力的頂峰，“開公司！洗白！把‘星光會’變成真正的‘星光集團(tuán)’！那時候，我們就是真正的老板！誰還敢看不起我們？！”

徐宇飛聽得呼吸都急促了，他扔掉煙頭，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崇拜和狂熱：“翼哥！我徐宇飛混了這么多年，今天算是真服了！跟你干！絕對有前途！什么狗屁街頭收租，弱爆了！這才是真正的生意！真正的‘事業(yè)’！”

他眼中閃爍著和我一樣的、對金錢和操控他人命運的無盡貪婪。這一刻，我們不再是校園混混和街頭地頭蛇，而是兩個被野心徹底吞噬、即將啟動龐大剝削機器的共犯。

“好！”

我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黑暗的盟誓，“那就讓‘星光’，真正籠罩這片土地！**星光籠罩計劃——正式啟動！**”

當(dāng)天晚上，在徐宇飛控制的某個隱蔽據(jù)點里，“新星光會”的核心層秘密集結(jié)。當(dāng)徐宇飛用狂熱而充滿蠱惑的語氣宣布了“徽章計劃”和分銷體系后，整個房間沸騰了！那些原本只懂打打殺殺的小弟們，眼中第一次燃起了對金錢赤裸裸的渴望！他們仿佛看到了一條鋪滿鈔票的金光大道！

很快，精心設(shè)計的“星光守護(hù)徽章”樣品（廉價金屬鍍層，印著一個扭曲的五角星圖案）被分發(fā)下去。銷售話術(shù)被反復(fù)演練：如何制造恐懼，如何夸大“保護(hù)”效果，如何利用學(xué)生間的攀比心理……

第二天，正文中學(xué)平靜的表面下，一股黑暗的暗流開始洶涌。那些被選中的“銷售員”（往往是各班原本就有些霸道或人緣極差、渴望獲得“組織”認(rèn)可的學(xué)生），帶著狂熱和即將獲得提成的興奮，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撲向了他們的“獵物”。

“同學(xué)，最近是不是感覺不太安全？”

“看你一個人走，小心點哦，最近外面可不太平?！?/p>

“買個徽章吧！星光會罩你！才300塊，買個安心！”

“什么？不買？那你可別后悔……”

恐嚇、暗示、制造恐慌……伴隨著個別“示范性”的、針對非購買者的“意外”沖突（自然是徐宇飛的人暗中導(dǎo)演），一種無形的、名為“星光守護(hù)”的恐怖，開始如同瘟疫般在校園里蔓延。

一枚枚廉價的徽章，被賦予了“安全”和“身份”的虛假光環(huán)，如同吸血的水蛭，貪婪地吸附在那些懵懂、懦弱或虛榮的學(xué)生身上，汲取著他們的零花錢、壓歲錢，甚至他們父母的血汗錢。王翼和徐宇飛，則站在陰影深處，看著這由他們親手啟動的、名為“保護(hù)”實為“掠奪”的龐大機器開始轟鳴運轉(zhuǎn)，臉上露出了志得意滿的、屬于黑暗征服者的獰笑。星光？不，那是深淵張開巨口時，露出的森然獠牙反射的寒光。真正的墮落，已從校園的土壤里，生根發(fā)芽。